道。
而且有东西跟着水一起进来了。
像头发一样的丝状物拂过她的脸颊,有生命一般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缠绕上她的脖颈。
安乐乐皱眉:水灌进耳朵里了,很不舒服。
她抬手,把那团头发一样的东西在手指上绕了两圈,一用力扯断,随手抹在头顶的棺材板上。
那一声脆响好像震慑住了其余蠢蠢欲动的头发,它们在她周围游荡,却不敢上前。
安乐乐揉揉指节,那里被发丝勒得有点痛。
危机还没有解除,水位还在上涨,已经快要漫过她的口鼻。
在被完全淹没的前一秒,安乐乐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流水在耳中晃荡,封闭了她感知外界的唯一途径。
在黑暗与寂静中,装载着活人的棺椁沉入水底。
……
安乐乐觉得自己快要憋不住了。
憋气过久,供氧不足,有些头晕,她极力与人类的本能抗衡,控制着自己不要呼吸。
扑。
一直下沉的棺椁触底了。
安乐乐憋气憋得手软脚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推开棺盖。幸好,有人在外面为她打开了这个大盒子。
“乐乐?”苏归暮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安乐乐呼出一口气猛地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抹掉脸上的水,睁开眼睛:“没事。”
差点憋死她了。她问:“你们怎么样?”
“我们都没有遇到危险,只是忽然就出现在这里了。”苏归暮见她没事,怜悯道,“乐乐你好倒霉啊。”
“可能是因为这个平安符在我这儿吧。”安乐乐展示了一下挂在她手腕的桃木符。
这哪里是平安符,谁拿谁送命。
“你们查看过这里了吗?有什么发现没有?”安乐乐问。
她们现在在一间屋子的门口,门半掩着。
苏归暮摇摇头。
她在外面等安乐乐,江先生进屋去找线索。
江先生在里面听见外面的说话声,他打开门:“没什么头绪。进来说吧。”
屋内空空荡荡,只有七个高矮不一的木台,木台上面放着情狰狞可怖的佛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