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前门被重重带上,震得整个房子都抖了抖似的。
在厨房煮泡面的良珂也被关门声震得一顿。一秒后,她又恢复常态,貌似平静的用筷子搅着小锅里快要煮好的泡面。
然而平静只不过是一时的表象,她的表突然皲裂,烦躁地把筷子往水池里一扔,关火,面也没心
吃了。
这有病吧?刚刚丢脸的是她,他发哪门子的脾气?!
她还以德报怨、宽宏大量的邀请他吃宵夜耶!
良珂气得想冲出去对迟蔺拳打脚踢。
……虽然她肯定打不过。
良珂气冲冲的回房间拿手机,开始给远在意大利佛罗伦萨的发小喻回发微信吐槽。
***
这边迟蔺出了良家别墅,脸色绝对不能说好看。突然手机振动。
迟蔺接起电话,谢磊飞扬快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音量之大,震得他一下把听筒拿远。
“兄弟!哥们儿回国了!就在刚才!刚刚下的飞机,第一个给你打的电话!惊喜不?感动不?”
迟蔺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
这个时间?
“你被学校开除了?”
“……”
迎一盆冷水,谢磊嘴角抖了抖——他就知道,迟蔺这b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爷夏季学期结束了,回国度假!!你他妈才被学校开除了呢!”
谢磊是谢氏集团董事长的小儿子,比迟蔺大两岁,现在在美国西海岸读大学,很聪明,也很
玩。谢磊是迟蔺来到迟家后
的唯一一个好友,也是关系最铁的一个。
“哦。”迟蔺就回他一个字。
“我说你在哪儿呢,说话怎么跟阳痿了似的,蔫儿不拉几的?”
迟蔺嗤地哼了声,已经走到小区门,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对电话里的
说:“先倒时差吧,过两天联系你。”
谢磊道:“行!那到时候见!哥们儿正有话要跟你说呢……”语气秘兮兮的,“绝对劲的内部消息!”
迟蔺沉寂的色微动,问:“什么消息?”
谢磊嘿嘿笑,卖关子:“电话里说不方便,咱们还是面谈吧!”
“行,到时候我打你电话。”
“好嘞!”
***
这天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班上排值打扫卫生。
良珂作为学习委员兼数学课代表,刚刚去成波涛的办公室领了晚上要做的数学卷子,等到晚自习的时候发给大家做小测。
劳动委员一边擦黑板,一边跟今天的值小组长抱怨:迟蔺又逃值
了,每次都不参加打扫卫生。
“成老师都管不了他,我们能怎么办呢?”值小组长是个娇小柔弱的
生。
劳动委员是个农村姑娘,说话做事直来直去,责任心也很强,但是对于迟蔺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刺儿,也没辙。
“听说他家背景很牛,家里特别有钱,校长和教导主任都不敢得罪呢!”劳动委员不满地嘟囔。
她是农村,能进到实验一中理科实验班完全都是靠她自己的勤奋努力,因此对这种社会不公平现象难免忿忿。
良珂低整理着试卷,面色平静地听她们小声议论。
这几天,她和迟蔺在冷战。
那天不欢而散以后,第二天她亲戚就来了,绪非常不好。虽然对着同学老师还是个彬彬有礼的淑
宝宝,但是对着迟蔺就格外臭脸,他发来的消息也全当没看见。
然后迟蔺就再也没发消息找过她。
哼,渣男!
良珂恨恨地想。
“请问……迟蔺在吗?”教室门突然响起一道娇软的声音。
良珂抬,看见一个里面穿着校服裙套装、外面披了一件浅
色卫衣外套的清秀
生娇怯怯地靠在教室门边,小心翼翼地询问。
良珂以她过目不忘的惊记忆力,一眼就看出,这
就是那天在篮球架下面和迟蔺有说有笑的那个
生!
劳动委员正对迟蔺一肚子不满,看到又是一个来找迟蔺的花痴少,顿时没好气道:“不在!他失踪了,你去梦里找他吧!”
“噗!”良珂没忍住,噗地笑出来,赶忙收住。
那生闻言,傻傻地:“啊?”
还是值小组长脾气比较好,好声解释:“迟蔺不在班上,我们也找不到他。你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那生小白兔似的点点
,“哦”一声,“那打扰你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