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您之间为何被说了一句劳什子结党,您难道就只觉得是有人看您不顺眼吗?”
……
宋隽皱着眉,揉着鬓角,半晌,她嗤笑一声。
“所有人都不是瞎子,只是不得不装个傻子。”
裴瑾没再说话,扣一扣茶盏,望着外头悬起的大红灯笼。
“年节临近了,殿帅今年准备怎么过?”
宋隽蹭一蹭鼻梁。
“我拿你当个朋友,怎么你和江子熙一个德行,偏爱戳我痛处?”
这样的团圆日子和她无甚干系,她家里从小就聚少离多,七岁上下的时候就差不多死绝了,更谈不上团圆。
于宋大人而言,哭丧比团圆熟练。
她也盯着那灯笼,慢条斯理笑。
“放鞭炮吃饺子,对着明成送的面首喝两口小酒,囫囵也就过去了。”
她正说着,外头忽然一声轻笑。
宋隽原本松泛的姿势骤然紧绷了,转头看去。
江子熙那厮和赵徵一前一后,站在门后,一个笑靥如花,看热闹不嫌事大。
一个……
——赵徵似笑非笑盯着她,拎着手里小小的餐盒,慢条斯理道:“过来,喝药了。”
宋隽忽然想到看的话本子里,那个叫潘金莲的毒婆娘对着她夫君喂药的场景。
“大郎,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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