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偷袭,宋隽只记得火光冲天,她杀人至力竭,半身都是血,拎着刀的手发颤,机械地挥出一招一式时候,猝不及防被人从背后连砍两刀,力道之猛,几乎砍断她脊骨。
她回身格挡,被人挑飞头盔,猎猎长风卷起长发,满脸是血的姑娘抬头,眼凶狠如狼,映着如血的霞光照进少年将军眼眶。
宋隽不晓得那时候萧峣想的是什么。
那时候她祖父尚在,打头阵、排兵马的不是她。她和萧峣也是第一次碰面,萧峣大约早听说过她名声,毕竟合黎和国朝内外都晓得北疆有个女将军,是护国公仅剩下的一个小孙女。
“他从此多番挑衅我,鸽子见天儿往城里飞,以为是敌报被截下来,打开一看才发现是他写给我的,车轱辘话地问候我伤好了没有,气得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就拎着刀下床。”
“后来我们又在战场上遇见了。”
宋隽微微皱起眉,费力回忆那时候的细节:“那时候他拎着刀调笑,说要是能把我娶回合黎,这仗不打也行,我也虚与委蛇地对他笑,趁他不防备把他捅了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