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笔也禁不住那个,到时候晕得到处都是。舞台妆的重点就是眼妆,它要是一晕,整个脸我就白化了。”
宁闲起乖巧地说:“不睡不睡,我现在也不困。”
商迟站起来,走到他身后,也不说话,就默默地看着化妆师给他拍粉底液。
宁闲起被看得不自在,用脚尖踢了踢旁边的凳子:“你坐呀。”
商迟也不坐,只是继续看着他,最后终于得出了结论:“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呀。”
这崽子怎么这么敏感,宁闲起眼珠子转了一圈,叹气:“你没去学心理学真是行业的损失。”
好在商迟也没刨根究底问他为什么心情不好,只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便被造型师催着坐下来弄头发。
他的头发在男生里偏长,本来就好做造型,造型师一边卷一边让拿水钻来要给他贴头上,又问要不要给他挑染几簇绿色的,好和演出服呼应:“一次性的喷发剂,回去一洗就没了,试试。”
商迟皱着眉看那排大水钻:“绿色?”
“小伙子别这么敏感,就是个造型。隔壁one乐团可是有人染了个草绿色呢,荧光的,不要太惹眼。”造型师说,“这种色你们皮肤白的人烫出来,很加分的。”
商迟抿着嘴唇,坚定地说:“绿了不行,我刚刚去他们休息室就差点被晃了眼睛。”
他说完又看了一眼宁闲起。
他的营业对象本来也该和他一样穿着黑底、带绿闪片的外套,却和舞担换了衣服,现在正一边化妆一边整理红流苏。
红配绿,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