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夫。”宁闲起拍了拍胸脯,“但人家花了钱,你……”他想起来厨房角落里已经开始工作的洗碗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待会儿都吃免费的晚餐了,自己提个行李箱怎么了。”
商迟跟着他进了房间,确实是再标准不过的标准间,小小的一个房间,两张单人床,共用的床头柜,电视柜上堆满了物品,已经把壁挂的电视机遮得严严实实的——也难得宁闲起居然有本事把那堆杂物堆得整整齐齐又摇摇欲坠的,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你睡我那张床。”宁闲起随手拿了件外套遮住了屋里的摄影机,指着靠窗的那张床道。
商迟歪着头“啊”了一声。
“那张床别的嘉宾睡过了。我看他很爱干净的,又只睡了两天,就偷懒只换了床单枕套,没洗被子——这边气候潮,被子太难干了。那个烘干机又放不下大被子。”宁闲起揉了揉脸,“你那个选择性洁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睡我的床吧。”
商迟不高兴地说:“谁啊,能得你这么高的评价?”
“爱干净就是高评价了啊?”宁闲起笑着说,“谁都跟你似的,公寓里乱成那样,还好意思说自己洁癖,这个不要那个不用的。”
“我那里只是乱,一点都不脏。”商迟说。
这个宁闲起倒是认可,商迟永远只在餐厅吃东西,包括水果和零食,而且吃完了会立刻把餐具收拾好,剩下的食品残骸必须立刻扔掉——宁闲起猜这个习惯跟他少年时期的经历有关,只是不愿意去问,怕触到他的伤心事。
“晚上吃什么呀?”商迟随手换了套家居服,耷拉着拖鞋跟宁闲起下楼,懒散得跟公园遛弯大爷似的,还点菜,“我想吃蟹粉狮子头和大煮干丝。”
“不会做,你可真是想得开,还蟹粉狮子头,你怎么不上天呢?”
“宁闲起你一个扬州人不会做狮子头和干丝,这客栈留着你有啥用啊,方老师,陶老师,开除他了吧!”
方铭陶俪看着两个小孩从楼上打打闹闹地跑下来,一边觉得闹,一边又不自觉地跟着笑起来:“好,开除你队长,你留下来打工,你会做狮子头和干丝吗?”
“那算了。”商迟沉吟片刻,“队长好歹还会炒个小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