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巡面色一寒,沉声道:“为什么骗我!侍候掌门怎么会歪了发髻,皱了衣衫!”
诺儿死撑:“我真的……真的没有骗你。”
司马巡满眼失望,转身就走。
诺儿想伸手去拉,又看到小臂上新鲜的伤疤,迟疑怔忪片刻,便叫司马巡出了门。
那日以后,司马巡便对诺儿不理不睬,诺儿伤心至极,每日以泪洗面,愈加憔悴。
昨天,司马巡终是不忍,借着去办事的由头,想去偷偷瞧诺儿一眼。
他知道诺儿正陪着掌门宴请二小姐的师父,于是他候在花厅外面的阴影处,想等着诺儿出来。
等诺儿的时候,两人相好的一幕幕在他眼前闪过,他的诺儿那么善良,一定不会背叛他。
片刻,诺儿果然出了门,她提着裙角,步伐极快。
司马巡刚要出声,又看见傅明轩追了出来。
傅明轩去拉诺儿的胳膊,诺儿挣脱了几下。傅明轩又去摸诺儿的脸,诺儿飞奔跑开,傅明轩坏笑着追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制住了挣扎的诺儿,拖着她远远走开。
司马巡如遭雷击,觉得身浸万丈深渊下,悲痛、愤怒、震惊,简直不能呼吸。他想去追,打断傅明轩那双讨厌的胳膊,可双腿灌铅似的,怎么也迈不开。
他傻傻站着,直到傅明轩和诺儿返回,他也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
他痛恨自己的懦弱,也哀伤于诺儿的遭遇,不知过了多久,才踉踉跄跄从阴影处出来,没走几步,全身便像虚脱似的,他只能扶住路边石凳,坐了上去,又开始发呆。
后来傅岁寒找人带乐远行师徒去温泉,他刚好在外面,便被叫了过去。
一路上他沉默寡言,想着心事,没将客人送到便心思不属的离去。他绕去厨房偷了一坛酒,回了房独自喝着,心中愁苦,酒一杯接一杯,一坛很快见了底。
到了晚间,院里同住的弟子返回,告诉他傅明轩和问天派的弟子起了冲突,被掌门安排去祠堂罚跪。
长春派的祠堂位置很偏僻,因为历史太久,还有些鬼鬼的传说,除了每日的打扫和每年祭拜,其余时候都无人敢靠近。
又想到最近邪魔作祟的事儿,他心思一转,借着酒劲,趁着夜色,悄悄去了祠堂。
傅明轩那败类,早躺在地上睡着了,脸上带着笑,不知道梦中是不是也在欺负诺儿。
这么一想,怒火如洪水开了闸,一发不可收拾,他运气全身修为,汇于掌心,按上傅明轩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