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早已等在书房了,听见沈玉蓉和沈谦的说话声,开门迎出来,笑盈盈道:“回来了?”
听见这话,沈玉蓉忍了一路的泪水,珠串似的落下,上前几步抱着沈父,哭喊出声:“爹爹。”
沈谦见沈玉蓉哭了,握紧拳头:“我就知道谢家欺负人,姐姐从小到大很少哭,定是在谢家被欺负狠了。”
沈父一向严肃,猛地被女儿抱住,身子僵硬,两只手不知该放哪里,听见女儿哭得伤心,他拍了拍她的背:“行了,不哭了,让人看见了,笑话你。”拉着沈玉蓉进了书房,沈谦跟着进屋,梅香也跟在后面。
书房内,沈父拿出帕子为沈玉蓉擦泪,问:“谢家待你不好?”
回京述职后,他就让继室张氏操持女儿的婚事,想着张氏为人大度,办事妥当,对玉蓉和谦哥儿不错,虽不能一视同仁,却也不多苛责,就把女儿的婚事交给了张氏。
对方虽是落寞的侯府,好歹是侯府,女儿嫁进去,还能吃苦不成,难道他错了吗?
“婆母待我犹如亲女。”沈玉蓉抽噎道。
听了这话,沈父略微放心:“那你为何痛哭?”
“女儿想爹爹了。”沈玉蓉道。
沈父脸一红,瞪她一眼:“都嫁人了,还口无遮拦的。”
“七老八十也是爹爹的女儿。”沈玉蓉挑眉道。
“你啊?”沈父摇头失笑。
父女两人说了会儿话,沈父就让沈玉蓉去见张氏,张氏是嫡母,不能不见。沈玉蓉便去了张氏的院子,与张氏寒暄几句。
张氏得知沈玉蓉在谢家过的不错,颇为惊讶。
据她所知,这谢家大房成不了气候了,侯府被老夫人和二房占了去,大房虽占着爵位,却被赶到了庄子上。
谢衍之又是个混不吝的纨绔,沈玉蓉嫁进去能过得好,她才不信,定是这丫头怕沈父伤心,故意报喜不报忧。
如此想,张氏心里舒坦多了。在沈父心中,原配生的两个孩子比她的孩子好,处处为他们打算。这让张氏心中不忿,因此故意给沈玉蓉找了这样一个婆家。
这还得多亏了沈玉莲,若不是那丫头提醒,她还想不到这样好的主意。看似进了高门,比那破落户好不到哪里去。
张氏不待见沈玉蓉,就说自己累了。
沈玉蓉会意,辞了出来,带着梅香去了沈玉莲的院子。
她刚走进沈玉莲的院子,就有丫鬟给沈玉莲禀报去了。
沈玉蓉不甚在意,直接朝屋内走去,打开帘子见沈玉蓉坐在榻上绣花,勾唇一笑道:“大姐姐在绣花,绣的什么花,快让我看看?”话落走至跟前,见是一朵莲花,在水中亭亭玉立的,“好一朵白莲花,跟大姐姐的名字真般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