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面若中秋之月,色若春晓之花,眉如墨画,唇若桃瓣,身着月白色暗纹锦袍,腰间系着金玉腰带,坠着环佩,手挚长鞭。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戴面具的侍卫,手中提着剑,寒气逼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沈玉蓉一瞬不瞬盯着来人,眸中闪过惊艳,随后是赞叹。
无论古代还是现代,她都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明明是男人,却比女人都好看,这厮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一个男人长成这样,太可惜了。
梅香也痴痴望着那人,凑到沈玉蓉身旁,小声嘀咕一句:“公子,这是男人吗,怎么比姑爷还好看。”
谢衍之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如今竟被人比下去了。
沈玉蓉打量着来人,似乎没有听到梅香的话。
来人一言不发朝嬉笑的三人走去,俾睨瞧着三人,手中的鞭子随意往桌上一扔,撩起袍子坐下,雌雄莫辨的嗓音夹杂着鄙夷不屑:“王三儿,戚二,柳四,你们还有脸说谢家废物,他一个废物都娶亲了,你们呢,同样是纨绔子弟,可还没讨到媳妇儿呢,还有脸嘲讽别人,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
“庄如悔,你笑话谁呢,你不是也没成婚?”一个青袍青年站起来,指着庄如悔愤愤道。
庄如悔笑了笑:“小爷未及弱冠之年,不着急。”
“姓庄的,你欺人太甚。”王三儿握紧拳头想打庄如悔,却被身旁的两个青年拦住:“王兄,息怒,息怒,他一向如此,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主要是他们惹不起,长公主和宜春侯就这么一个独子,甚是护犊子。
还有就是,庄家小子武功了得,他们打不过。
家中再三叮嘱,见了庄家小子,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若是得罪了,自个儿承担后果,不可连累家中。
“有本事出去打,吓唬谁呢,我可不是你们这帮纨绔。”庄如悔挑眉,勾唇嗤笑。
她从小练武,在京城年轻一辈里鲜有对手,教训这几个废物手到擒来。
“狂什么狂,你要不是长公主的独子,我早收拾你了。”被叫王三儿的青年狠狠地瞪着庄如悔,挣扎想动手。
沈玉蓉一面展开扇子闪着,一面继续吃瓜,饶有兴致地望着这边。
天下竟有这样标志的人,怪不得长公主非庄迟不嫁,儿子长成这样,老子也不差,当得起京城第一美男的称号。
庄如悔似乎发现有人看他,转身瞧过来,见沈玉蓉在看他,眉头紧锁,呵斥道:“看什么看,小爷长的俊美无双,也不是你能看的。”
真是年少轻狂,想怼谁便怼谁呢。
沈玉蓉笑了,合上扇子朝庄如悔走来:“不想被人看就待在家里,就算出来招摇过市,好歹也遮一遮挡一挡,你不遮不挡,不就是让人看嘛?再说了,长的俊不是你的错,出来招摇过市,让别人无地自容,就是你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