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量一下。”
王太师擦了擦眼角的泪,弯腰恭敬道:“臣明白。”
他没想交兵权,也不想儿子死。兵权一旦交上了,王家才真完了,皇上或许不会要王家人的命,轻则贬为庶民,重则流放,哪一个都不是王家能承受的。
“你放心,三儿不会白死。”王太后的声音缓和了几分,扶着王皇后离去。
王太师想起儿子的死,恨由心生,咬牙切齿道:“谢家,沈家,庄家,我一个不会放过。”
宫中的消息瞒不住,尤其是有心人。
庄如悔一直注意朝中的动静,朝堂发生的事,很快有人报给了她。
此刻她还在桥缘茶楼,与沈玉蓉对弈。
沈玉蓉手挚白棋,望着棋盘:“有人参我爹了,我爹是如何应对的,皇上又如何说?”
“还真担心你爹。”庄如悔落下一枚黑子,笑了道,“放心吧,沈大人无事,怕是王家有事,要办丧事了。”
“谁死了,王昶?”沈玉蓉愕然抬头。
这是明宣帝与王家的博弈,王家放弃了王昶,明宣帝输了,不是输给了别人,是输给了他自己。
他心不够狠,若是当时就将王家所有人打入牢中,王家纵然有太后撑腰,也不能翻盘。
“我那皇帝舅舅太心软了。”庄如悔叹息一声。
沈玉蓉没接话,她不敢议论朝堂的事,与庄如悔继续对弈,又听庄如悔道:“经此一事,女人在后宅中的地位提升了,还都得感谢你才是。”
“我才不需要她们感激,不借着我的由头寻事就行。”沈玉蓉落下一子,端起茶杯抿一口,“这一局又是你赢了,没意思,走了。”说着起身朝外走,毫不留恋。
庄如悔喊道:“别走啊,再来一局,我让你三个子。”
“不玩了。”沈玉蓉没有回头,下楼出了茶楼,坐上马车带着梅香出城。
沈玉蓉回了谢家,本以为会清净一会儿,谁知刚进门,就听谢沁之说,沈玉莲来了,在栖霞苑等了许久了,看样子不见到沈玉蓉不愿意离开。
“晦气。”沈玉蓉小声嘀咕着,带着梅香回了栖霞苑。
刚进院子,就瞧见沈玉莲站在廊檐下,手里拿着几页纸,专注认真地看着。
沈玉蓉顿住脚步,勾唇一笑:“大姐姐好兴致,竟屈尊降贵来我这栖霞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