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蓉知道二皇子回京,很有可能会找她的麻烦,便在庄子上,哪里也不去。
有空去山上转转,田里看看,让人买了硝石,做了不少冰块,还让人送去了沈家一些。
张氏得了冰块,又惊又喜,让人给沈玉蓉送了几匹新布料,是今年的新款,刚上市就被人抢光了。
那日她正好在,抢了不少,给儿女做了几身衣服,也给沈谦做了两身,剩下的布匹柳姨娘想要,却被张氏给了沈玉蓉。
得知这事,沈玉莲发了一通脾气,摔了不少东西,她想要新布料做衣裙,再偶遇五皇子。让五皇子对她心动,
可这一切被沈玉蓉破坏了,没事往家里送冰做什么家里有冰,还稀罕她的冰?
沈玉蓉得知沈玉莲发脾气,心情大好,正好四匹,她一分为四,给谢浅之姐妹一人一匹。
谢浅之带着谢沁之和谢敏之亲自道谢。
沈玉蓉知道谢浅之刺绣好,便问她:“大姐,你可想开个绣庄,将来办善堂,会有不少无家可归的孩子,你若开绣庄,教给他们刺绣,等她们长大了,也有傍身的手艺,正好可以去你的绣庄干活。”
谢浅之觉得这主意好。谢沁之和谢敏之也觉得可行,可以让谢浅之试试,她们也可以到绣庄帮忙。
沈玉蓉道:“你们去帮忙吧,我刺绣的手艺不行,只能出谋划策,就不献丑了。”
谢浅之拿出一个卷尺,在沈玉蓉身上比划着:“你不擅长做衣裙,我帮你做一身吧,你喜欢什么花,我给你绣上。”
沈玉蓉看着贤惠的谢浅之,笑了:“我喜欢兰花,大姐帮我绣上兰花吧。”
“兰花乃花中君子,品行高洁,倒是与你很配。”谢浅之道。
“谢谢大姐夸赞。”沈玉蓉笑着道。
这时庄如悔进来,见谢浅之姐妹都在,停顿一下,给沈玉蓉使了个眼色,转身出来。
沈玉蓉会意,对谢浅之道:“衣裙就麻烦大姐了,世子找我有事,我先去忙,回头再去找你。”说着跟庄如悔出来,“行色匆匆的,发生了何事?”
“二皇子来谢家庄子上了,五皇子给我送的信,你还是躲躲吧。”庄如悔顿住脚步,回头看着沈玉蓉道,“二皇子心机深沉,有仇必报,又觊觎皇位,你打了王家的颜面,就是不给他面子,我看他来者不善。”
这些日子,庄如悔一直在墨轩殿,一早一个小太监往她手中塞了张字条,上面写着:二皇子欲来谢家。
庄如悔便觉不妙,连忙出城来了谢家,给沈玉蓉提个醒,让她有心理准备。
沈玉蓉挑眉:“来者不善又如何,这是谢家,他一个皇子,还能在谢家杀人,我看,此次他是来探我的虚实,这次躲了,下次呢,当缩头乌龟,可不是我的性格。”
庄如悔道:“你有了主意?”
沈玉蓉摇头:“没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庄如悔翻了一个白眼,想了想道:“要不,你说身子不适,不宜见客?”
“不了,他来就来呗,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二皇子这一关,我得过。”沈玉蓉道。
无论二皇子想做什么,她都奉陪到底。
二皇子来谢家庄子时,沈玉蓉带着庄如悔去了山上。
沈玉蓉知道二皇子要来,也不可能恭恭敬敬在家候着,便带着庄如悔来到了山上。
山上的果苗,都是王家找人种的,如今成了她的,也不知二皇子如何想,正好可以利用这件事,来试一下二皇子的意图。
“这就是沈姑娘种的果树?”齐鸿旻手里摇着折扇,左瞧右看,显得是非惬意。
只见他身穿了件藏色锦袍,腰间系着蟒纹金带,墨发高高竖起,眉下是含笑的凤眼,身姿挺立,气质非凡,看似随和,了解他的人都知,这是表象。
听见他称沈玉蓉为姑娘,齐鸿曦微微皱眉,憨里憨气道:“不是沈姑娘,是表嫂。”
这是提醒齐鸿旻,沈玉蓉已嫁为他人妇,休要惦记。
齐鸿旻毫不在意,回头看齐鸿曦一眼:“表嫂,听闻谢衍之成婚之夜逃了?”
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事,算什么夫妻,他倒是愿意代替谢衍之那个纨绔。
沈玉蓉的资料,昨个儿被人呈到齐鸿旻跟前,他翻看了良久,越发觉得沈玉蓉有意思,尤其是那令犯人开口说实话的秘术,若有这样的人帮衬,大业何愁不成。
齐鸿曜也提醒:“二皇兄,说话还是注意些好,沈家姑娘嫁到了谢家,就是谢家的大少夫人,您再称她为沈姑娘,于理不合。”
齐鸿旻不以为然,笑了笑道:“我还就喜欢叫她沈姑娘,听着顺耳些。”
沈玉蓉走过来,规规矩矩给齐鸿旻行礼:“一个称呼而已,二皇子殿下愿意叫什么便叫什么吧,随您高兴。不过,我是谢家妇是事实,不容改变,我还是喜欢二皇子殿下叫我大少夫人,听久了,也习惯了,当然还是随您高兴。”
齐鸿旻合上扇子,上下打量着沈玉蓉,眸中满是赞叹:“气质脱俗,长相绝美,即便穿布衣粗衫,也掩饰不住这通身的气质,倒是便宜谢衍之那纨绔了。”
眉眼带着轻佻,说出的话更是有挑拨之意。
沈玉蓉好像摸清了齐鸿旻的套路,看中她的才能,极尽拉拢,不,不是拉拢,是引—诱,让自己成为他的女人,在为她办事,她若是一般小姑娘,谢衍之也真是纨绔子弟,她或许经不起齐鸿旻的挑拨。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枕头抱着走。即便嫁给纨绔子弟,我也认命了。”沈玉蓉言语诚恳,没有一丝不满。
庄如悔站在齐鸿旻身后,给沈玉蓉竖起大拇指。敢怼二皇子的女儿,她怕是第三个,因为母亲和她也喜欢怼二皇子。
齐鸿旻摇头叹道:“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个美人。”
“可惜什么?本世子倒是觉得很好,玉蓉嫁入谢家就当家作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谢夫人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任何事都由着她,想种树就给买山,想种秧苗,就给买田,日子无拘无束,岂不快哉。不像有些人,一入宫门深似海,没有自由,更没有自我,活的像木偶,生活不由己,生命由他人,可悲可叹,这样的人生沈姑娘不喜欢。”话落,庄如悔挑眉看向沈玉蓉,“小美人本世子说的可对?”
调—戏,谁还不会啊?
沈玉蓉笑:“世子爷说的极对。”
齐鸿旻毫不在意,好似没听懂庄如悔的话,指着远处对沈玉蓉道:“远来是客,沈姑娘带我走走,给我介绍介绍可好?”
齐鸿曦举起双手,兴奋喊道:“二皇兄,曦儿对这里很熟悉,曦儿带你去可好?表嫂是女子,走不得山路,会脚疼,父皇说,身为男子应该体谅女子。还是曦儿带你去吧。”
齐鸿旻拒绝:“你连果树都分不清楚,如何给我解释?”
齐鸿曜道:“我给二皇兄解释吧,大少夫人种果苗时,我也在场,回去又研究一番,略知一二,愿意为二皇兄解惑。”
齐鸿旻见一个两个都针对他,当即冷下脸:“不必了。”话落,收了折扇带人离开。
沈玉蓉三番五次针对王家,且占了上风,不是沈玉蓉有本事,而是有人帮衬,五皇子,六皇子,公主府,这些人没少出力。
齐鸿曦见齐鸿旻走了,对沈玉蓉道:“表嫂,二皇兄很厉害,也很凶,遇见了你要躲开。”
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