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我就把你送走。”
“爹,她一个人害怕,我会想办法,你给我点儿时间。”柳震恳求道。
谢衍之听了这话摇头,柳震要栽在这女人身上了,大步离开,去拿了些吃食,又去军户房那边找孙赞。
军户比普通士兵地位低下,有专门的住处,低矮的茅草屋,破旧不堪,会发放粮食,也仅仅够糊口,其余自己想办法。
孙赞是孙家大少,虽被划为军户,也不缺银两,是以孙赞身上有不少银子,他不懂低调,也不懂避讳别人,别人眼红嫉妒,才被欺辱的。
谢衍之站在孙赞家门口,嫌弃的看着比他高不了多少的茅草屋,喊了声:“有人吗?”
“门没锁,进来吧,咳咳咳。”这是孙赞的声音。
谢衍之垂眸看了看篱笆门,摇摇欲坠,想锁也没法锁吧,推开,抬步进去,直接进屋找到了孙赞,见他躺在床上,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撇嘴讥讽道:“不就是被人打一顿,就快死了,你也太弱了些。”
孙赞侧脸看他,嗤笑:“若你被流放到这里,一路步行而来,到了这里还未歇息,就要上战场,血肉横飞,到处都是死人,经历九死一生才能回来,回来后不明不白又被人打一顿,你也比我强不到哪里去。”
“我不是你,你怎知我比你差。”谢衍之将饼和牛肉酱扔在桌上,“起来吃点吧,不然挨揍都没力气抗。”
孙赞气急,瞪着着谢衍之说不出话:“你你你……”
谢衍之嗤笑一声,转身去了外间,看了看冷锅冷灶,撸起袖子刷锅添水烧火,也幸亏他做过这些,不多时,把水烧开,盛了一碗端进来,放桌上对孙赞道:“喝点吧,虽然是夏季,你也不能喝生水,就你这金贵的公子哥,身子受不了。”
孙赞又问:“你到底是谁,帮我到底有何目的?”
谢衍之笑了笑:“没有别的目的,你就当我烂好心吧,领情与否是你的事,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头也不回转身出去,没有一丝停留。
孙赞艰难爬起来,吃了饼,喝了水感觉力气回来了,靠在桌边思考:他不能死,他要回去,继母心肠烂了,绝不会善待妹妹。
祖父年纪大了,父亲耳根子软,继母哭一哭,求一求,父亲什么事都能答应了。
他必须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