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我家的国籍算的话,我应该是英国国籍,”蝶裳说道,顿了一下又道,“但是,我并没有被父母认可身份,尤其我母亲。「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龙马一开始没听明白,刚想问什么意思,忽然就了解了:“你的意识是……你在你的世界里……没有属于自己的身份吗?”
蝶裳点头,龙马惊讶的表情也是意料之中。
“而且我身上也没有日本血统,我父母都是华裔。”她继续解释道。
“要解释这个原因的话,时间可能有点长,你可以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要从蝶裳的母亲说起。
蝶裳的父亲是三代英国移民,从蝶裳祖父那一辈就已经移民英国了。
“不过很,我听我姐姐说过,我父亲身上好像完全没有被西方饮食和环境同化的样子,东方气质很浓郁。”蝶裳说道,“不过具体是不是真的这样我不知道。”
“你……没有见过你父亲吗?”
“没有。”蝶裳摇头。
“我父亲是在大学遇到我母亲的。”
蝶裳的母亲是中国人,在英国求学的时候遇到了蝶裳的父亲。
“她是一位生物学的天才,去英国求学的时候她21岁,去攻读硕士学位。我父亲是学的法律,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走在一起。”
那段往事对她来说只是别人的一段描述,她从未亲身经历过。不过听了周围的话,她的父亲和母亲的确是相爱过的,而且还是让人艳羡的一见钟情。蝶裳的父亲虽然是移民,但整个家族也是在英国打拼出了事业和地位,三代的男性都是在各自的行业成为佼佼者。还有一位蝶裳的姑母是一位有名的服装设计师。
虽然是在英国,但父亲的家庭是有很浓郁的中式传统。蝶裳看过家里的照片,连住所都是中式建筑,她也看过父系家庭诸多成员的照片,从民国到现代,那个家族的女性都喜欢穿旗袍盘一丝不苟的发髻,气质沉静优雅。包括蝶裳的那位服装设计师的姑母也是喜欢穿一身紧身旗袍,露出纤细优美的身段。
在这样女性文艺气息浓厚的家族里,蝶裳冷静理性的母亲与之格格不入,两人能够结合,大概就是因为爱情。婚后蝶裳的母亲依然习惯呆在实验室,还参与创立了一家生物公司。这样专注于事业甚至一定程度顾不上家庭的女人,在那个家庭里收到的看法也是可想而知。
时间长了,婆家人的不满也让蝶裳的母亲选择过妥协和让步,比如原本打算结婚五年内不生孩子的母亲,在婚后第三年怀孕,生下了一个女儿,就是蝶裳的大姐雪滟,又过了一年,生下了蝶裳唯一的哥哥,这对孩子给了母亲很长一段时间的清净,但过了几年,蝶裳的母亲依然被催,希望能多有几个孩子。
于是就有了蝶裳的二姐炎月舞,炎月舞比雪滟小六岁。又过了四年,蝶裳出生。
“我出生的时候,好像我母亲和我的奶奶关系已经有些僵了。”
倒不是因为生的都是女儿,而是因为婆媳两人性格上根本难以磨合。甚至都不是婆媳关系这一亘古不变的主题,而是蝶裳性格冷肃又骄傲的母亲丝毫没有给双方缓和的机会。
而蝶裳出生半年后,蝶裳的父亲就在一次航空事件中落难。当时他正打算从加拿大飞回英国参加自己大女儿雪滟的毕业会。
父亲的遇难让当时年幼的雪滟非常自责,也因此,她非常努力想要让母亲满意。18岁时雪滟参加了巴黎成人礼舞会,成为家族里第一个参加这个舞会的女孩。
也因为丈夫遇难,蝶裳的母亲对那个大家庭再没有什么牵挂,仅仅7个月后,蝶裳的母亲坚持带着四个孩子独自生活,离开了那个家庭。
蝶裳也是在那时候展现出自己的能力的。
起初过程很简单,只不过是母亲有一天接到家里的电话,保姆惊慌失措的告诉她蝶裳不见了。母亲找遍了所有可能的角落,都没有找到她。当时蝶裳还不到一岁半,路都走不稳,根本就走不远,所以都以为她是被人偷走了,但保姆不停地赌咒发誓她并没有带蝶裳出门,一天都在房间里,而且只是去厨房热牛奶,并没有走远。包括蝶裳五岁多的姐姐炎月舞也作证。
然后诡异事情出现了,在外面找了许久后,筋疲力尽的大家回到家,发现蝶裳正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大哭。
这件事情把保姆吓坏了,又疯狂赌咒发誓自己没有撒谎。蝶裳的母亲并没有说什么,只开除了这位保姆。
但新来的保姆发生了同样的问题,并且这两起事件相隔并不远,这一次,蝶裳的母亲并没有上次那么慌张,反而若有所思。
她再一次开除了保姆,但并没有再请新保姆。
很久之后,蝶裳再去思考为什么当初她的母亲能这么快接受了蝶裳的异常,后来她才知道,在那时候,母亲已经知道有人有和她同样的能力了。
后来的过程就很简单,一年之后,爱琴海的一座小岛上被盖上房子,三岁的蝶裳被带到那座小岛上,此后,未来的十年里,她都没能离开那座小岛。
蝶裳说完,龙马并没有立刻说话。
说实话,这次蝶裳说的话相比于上次好懂了许多,也并没有什么复杂的解释,但仅仅是简单的描述,已经足够让龙马沉默了。
“所以,你再也没有和你母亲长时间相处过吗?”
“嗯,”蝶裳想了想,“后来我见过母亲的次数并不多。”
她跟自己母亲大概一年见一次面左右,很稳定,都是她母亲来岛上,她的姐姐雪滟陪同来过一次,哥哥来过一次。
她的大姐雪滟来看她的时候她五岁,那时候她已经有了记忆,她记得很清楚,雪滟登岛看自己的第一眼时,那个眼是防范的,畏惧的,来岛上一天,她和炎月舞形影不离,不肯多给她一个眼一眼。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意味着什么。
在她的感觉里,除了炎月舞之外,其他人都仿佛在努力的忘掉她,不仅仅是忘掉她家人的身份,更是要忘掉她这个人的存在。
其实今天讲的这些,大多数来自她姐姐炎月舞给她的描述,以及查斯坦教授和她聊天的信息获得,她自己既没有经历过也无从去母亲那里求证。说实话,包括她出生几个月展现自己能力什么的她也都不知道,甚至是她三岁到岛上这件事她也没什么回忆,只朦胧的记得登岛的那天似乎风很大,她冷得一直哭。但这段记忆如果没有其他人作证,她也以为只是自己的幻想。
她所有的记忆都开始于那座岛上。
顿了一下,蝶裳继续说道:“不过,在我8岁的时候,我的二姐来岛上陪我了,倒也不至于完全跟家里人断了联系。”
她的二姐炎月舞是一个很的人。
不管是母亲还是他们其他兄妹两个,对外给人的印象都是冷情的,唯独炎月舞,热烈得如一只火烈鸟,外向、活泼,4意。
炎月舞来岛上的时候12岁,第一次来岛上后其实离开了,但一个月后又回来,带来了大箱的行李,说要在这里长住。
炎月舞留在这的原因是因为跟母亲吵了架,关于她未来的梦想。炎月舞非常有从事科研的天赋,她在数理方面很有天分,但她兴趣不在这,她想学姑姑,做一名服装设计师。
这让母亲不同意,母女之间爆发了非常大的矛盾,炎月舞一怒之下离家出走,放弃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