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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斜睨他一眼,似是才想起来这事:“翡翠的死因不是老四意外推到撞墙,而是有人掐着她的头颅用力撞墙而死。”
太子色凛冽。
皇帝先前肯定是故意不说这事,就在这里等着他呢!
“这与儿臣何干?”太子反问。
“老四推测在他走后,有人潜入后殿杀害翡翠。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一点声音都没听到,翡翠就死了,证明凶手会武功。且翡翠头骨上的指印裂缝也证明了这一点。”皇帝说。
太子反驳:“或许这是四哥自己做的。”
“他不会武功,你会。”皇帝幽幽望着他。
太子一窒,随后说:“若要论武功,兄弟几人中,七弟的武功才最高的,您为什么不怀疑他?”
“睿儿几人自宴会开始后便没离席,只有你因为筹办千秋宴,不时离席巡查。案发时,也只有你姗姗来迟。”皇帝说。
太子冤枉极了:“父皇,来迟缘由儿臣已经解释过,是去御膳房巡查。儿臣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儿臣问心无愧。”
正在这时,书房的门被人敲响,石忠的声音从外响起:“陛下,奴才去东宫取来了太子殿下的玉坠。”
皇帝示意他进来,石忠将一枚一模一样的玉坠送到皇帝面前。
皇帝扫了眼,没有接:“给太子看看,两枚玉坠到底哪枚是他的。”
石忠将两枚玉坠并排放到太子面前的地上,恭敬退下。
两枚玉坠从外形来看一模一样,左边这枚是从翡翠口中取出来的,只有光秃秃的一枚玉。右边这枚打着络子,是刚从东宫取来的。
白色的暖玉在跳跃的烛火中像是有了生命,但若是选错,那他的命就没了。
太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着右边的玉坠:“这枚是儿臣的。”
皇帝的声音极冷:“玉与金银不同,每一块玉的纹理、色泽,乃至雕刻手法都不同。朕赏你的玉坠是宫中司珍局所制,从原石到石料都记载得清清楚楚,司珍局的人一眼就能分辨。朕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好好想想哪块玉是你的。”
这哪里是选玉,分明是要他赌命。
若赌对了,他依旧是万人之上的太子。
可若错了,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