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谢之权将刀利落收起,一个刀手将怒急攻心的夏家主砍晕。
谢之权不知鬼不觉地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直到夏家主的保镖见他在房内逗留的时间远远超过了以往,才冒着被惩罚的危险开了总统房的门。
这才惊觉出事了。
归途之中,谢之权又把刀拿出来把玩,指腹摁上让夏家主怕得不敢动的刀锋,来回滑动摩擦,竟是没有割开哪怕一点点的
子。
因为,这是把仿真刀。
假的,连切水果都难。
她轻笑一声就仔细清除掉上面残留的指纹,随手将假刀扔进了路旁的垃圾桶内。
而后她一路于监控摄像的死角之中快速卸去身上伪装,最后以一个平凡的姿态没
群之中,再也分辨不出原来的模样。
解决掉后顾之忧,谢之权才有心整理起收集到的一些东西。
这一趟弯弯绕绕的属实麻烦,但却是必经之路。
因为如果没有剥夺掉夏流的身份地位,那么就算公开了夏流的所作所为,被夏家那样一个庞然大物所袒护的夏流,必然得不到应有的惩罚。
毕竟面上他还是夏家的下一任继承,不论多么劣迹斑斑,夏家也会不惜用尽所有手段来堵住全部
的嘴,让夏流重新变得好像丝毫污点都没有。
这就是上流家族,平凡一辈子都没办法反抗的怪物。
因此想要一次彻底解决掉夏流这个毒瘤,只能从夏家
手了。
到时候夏流做的那么多垃圾事一旦曝光,没了靠山的夏流势必不会好过。
看着手机里的一些视频和录音,谢之权难得陷沉默之中。
这里面有忏悔,也有怒斥,有真的无知,也有假的无知。
但不论是什么,这些东西对某个来说,却都只属于一样东西。
那就是无法辩驳的伤害。
因此谢之权也曾三番几次陷犹豫,不懂该如何呈现给他看,才能尽量减轻撕开伤疤的疼痛感。
但还没等她想透,第二天的时候,谢之权的身子已经非常自觉地站在了相青的家门。
她挠了挠,摁响了门铃。
相妈今天应该不在,她好像每天都要去上班。
而昨天,应该也不在。
门开了,相青看到谢之权还傻了几秒。
“学姐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
相青侧开身子让谢之权进门,关了门之后就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来到客厅。
“感冒全好了吗?今天看起来气色挺不错的。”
被相青带着坐在沙发上,谢之权问他。
“啊...已经全好了,谢谢关心。”
相青原本黏在谢之权身上的目光飘忽了起来,他垂眸磕磕地敷衍了句。
以后再也不能随便拿生病撒谎了!
谢之权视线温和地看着他,并不拆穿相青那格外蹩脚的谎言。
为自己撒下的谎而懊恼愧疚的相青,看起可可的。
“那就好。”
“其实我今天过来,除了是来看看你,还有另一件事。”
谢之权拿出手机,没有第一时间给相青看,而是先打住了话。
“什么事?”
相青移了移位置,从沙发的最末端慢慢挪到了谢之权的身旁,疑惑问道。
他假装是为了认真听谢之权说话而挪的位置,然而眼里青涩紧张的光却出卖了他的小心思。
谢之权看他这幅乖乖巧巧的模样,没忍住又是心一软。
对于接下来要给他看的东西,也更是难受几分。
“还记得我周一和你说的话吗?”
“如果有了真相,我第一个就会拿给你看。”
谢之权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你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一切的原因,现在都在这里。”
“所以,要看吗?”
要看看吗,那些不堪目的真相。
看看你是怎么落别
的圈套,成为别
消遣的工具。
看看你是怎么一步步,变得众叛亲离,无依无靠。
谢之权的严肃认真直接打散了相青那点不可言说的旖旎心思。
他的注意力开始放到了那只小小的手机上。
他想知道的东西全都在这里面吗。
这段时间被谢之权改变了很多的相青,觉得自己心里已经坚强了不少,应该可以直面那些在谢之权看来十分残忍的真相。
相青以为他可以接受的。
直到他点了,谢之权开始播放第一个视频。
相青这才发现自己是有多么天真。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去直面这一切。
相青开始害怕了,他整颗心都疼的揪起来,颤抖的手拉住谢之权的衣服,求她不要再放了。
但谢之权不听。
她说:
“你迟早要知道的,晚一天知道并不会让你好受多少。”
而后便逐条给相青看她搜集来的所谓真相。
相青看到最后整个都瘫软在了沙发上,哭得嗓子里都疼得说不出话来。
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埋首在双膝之间,瑟瑟发抖。
谢之权收起手机,想来抱抱他。
可相青推开了。
“你让我一个静一静。”
他哭肿了一双眼,抬首看谢之权时,面对她怜惜难过的目光,却也是麻木非常。
“好。”
谢之权即使再心疼,也不敢再去触碰他。
时间临近中午,谢之权默不吭声地去给相青打包了一份午饭,就放在他桌前的茶几上。
清瘦的少年整个陷
了沙发之中,听到声响依然一动不动。
谢之权轻叹一声,悄然离去。
这种疼,外预不了。
只能靠他自己来痊愈了。
第24章 味少年24 老谢:相青能揍
,不能……
把东西给相青看过之后,这两天谢之权一直在等他的回应。
她说过,是否要将这些东西公布于天下,决定权不在谢之权手中,而是在相青手中。
谢之权能够理解,一个要忍住崩溃的
绪消化掉这些可怕至极的东西,很难。
将真相公布于众,然后去忍受流言蜚语,指指点点,以及来自他的同
怜悯,也很难。
但这却是将相青与那些苦难彻底割裂的最好机会了。
谢之权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相青点。
若最后他还是选择当一只鸵鸟,谢之权也不会责怪他。
最多就是有些东西得重新来过罢了。
周晚,谢之权和相青都没有归校去上晚自习。
校内众原本还在搓着手等待着两
回来之后的状态,结果二
双双没有出现,这让有心
背地里又放了一把猜疑的火,顿时好与坏的两面猜测之词层出不穷。
第二一早若是相青依旧没有出现,那么众
就打算将他坐实了做贼心虚的名
。
结果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