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后,常璩在体育课上的表现可谓是地动山摇。
白沐的反应?
你以为她会气急败坏?
不不不,她在鼓掌叫好。
一次,在常璩带着全班同学做了个跟屎一样的准备活动后,白老师居然拍掌叫好。
她说,“我们课代表真的非常细心啊,知道大家训练强度不够,所以准备活动要轻微不要拉伤。来,我们给课代表鼓个掌!”
常璩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难以描述。
一天放学,常璩穿过熟悉的巷子,经过一个荒无
烟的拐角时……
有群在等他。
那群高高矮矮,胖瘦不等,十四五岁到至多二十多岁的混混,手里掂着家伙什,站在贴满小广告的墙边。他们本在嬉笑着聊天,见着有
来了,纷纷侧目。
看清来,为首的那位嘴角咧到耳边。
起哄的声音渐起。
常璩烦躁地“啧”了一声,指尖掠过发茬,转身就朝相反方向走。
“别跑啊,咱们的帐还没算完呢。”
熟悉的贱贱的声音飘来,常璩充耳不闻往前走。
一群从旁巷蹿出来的挡了他的路。
“当时打架不是挺猛的吗,现在跑什么啊?”其中的一个用鼻孔瞧着他,虽然他身上还有常璩留下的疤。
常璩在心里啐了一。
之前这群和他们抢地方,还把一个兄弟打了,常璩就带着一帮子
把他们老窝一顿砸,还把不少
打进了医院——这不,逮着他一个
的时候,找他报仇来了。
一群对一个,真没种。
常璩不是个没脑子的,他就算再能打,也不可能赤手空拳打过这一帮,所以他不会轻易开战。
暮色渐近,周遭也渐渐暗了下来,众蠢蠢欲动……
白沐看着表,在街边有些浮躁地踱步。
怎么还不到时间……开始了吗……会不会提前了?
……应该不会吧,时间线一般是不会变的。
她从一个石柱走到另一个石柱,来回一次看一次表,脸上是少有的担忧。
……
不行。
她站定。
她得去看看,要是那孩子被打死就完了。
这么想着,白沐拔腿朝小巷里跑去……
昏暗湿的小巷里充斥着发霉的气息,那些被随意堆在角落的垃圾正在腐烂,混合着一
血腥味,熏得让
作呕。
常璩的包不知道被扔到哪儿去了,他的衣服上也都是泥,脚印和血迹。
他的,混混们的,混杂着。
他的半张脸肿着,嘴角渗着血丝,模样看上去还有些可笑,可眼里毫无怯意,一如既往的冰冷凶狠。
像一豹子一样。
肌张,青筋凸起,拳
狠狠地落在对手的要害处。
一张脸被揍歪了过去,脸上肥抖动,血沫飞溅而出。
常璩得以间隙,握紧拳,弓着腰微微喘气,血和汗混着流下。
旁边的有些怕他不要命的打法,握着带着尖刺的家伙什试探着,不敢上前。
“上啊,你个怂包,”为首的那个捂着自己的肚子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直接踹了那狼牙那位一脚,“怕什么!你手里那东西够他受的!还有……我们援军马上到了……”说到这,那
呲着个黄牙猥琐地看向常璩,“我就不相信今天搞不死你小子。”
常璩斜着眼看他,在浸满血污皮肤的对比下,那双眼睛黑的发亮,那目光完全不像是一个走到绝境的弱者,反而像是裁决他死期的死。
为首者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
“你们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