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的时候收到那条突如其来的短信后,德川一矢就有些烦躁。
他第一次请了假,放学后不去网球场训练。
打车来了商业中心,街道上已经开始有少数霓虹灯开始闪烁,在阳光还没退却的时候,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像极了,穿着校服独自站在ktv门口的他。
虽然穿着校服,学生的身份一眼即知,但是德川一矢凭借卓越的身材容貌,还是不停地被路人们打量。
东京商圈的怪帅哥又增加了。
穿着校服,青涩的年纪却有着成熟男人的身形,一张冷脸没有表情,却无端让人联想他的床上情难自控的低吼。
被盯得有些不快的德川一矢却始终没有离开一步,因为短信上写的是:
放学以后,在xxxx等我,站在门口别动。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在收到短信的那一刻,他的心情竟然不坏。
自己不是最讨厌被人胁迫吗?
这种不对劲的反应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患上了一些心理疾病。
为了确认,他说服自己遵从那条短信的要求。
来这里,会会她,看她葫芦里能卖出什么药。
风吹在他脸上的时候,他又惊觉自己竟然在担心她会不会觉得冷。
独自站在ktv楼下的德川一矢眉头一拧,面色十分不善,看得周围没有任何一人敢前去搭讪。
“滴滴——”他的手机又响起来了。
德川一矢心急,但是他想到那个人可能正在某个暗处观察他,所以可以压了数十秒,才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
一条新短信。
【直接上楼吧,就是这一家。】
德川一矢撇嘴,对于这种无聊把戏并不是很受用的样子。
一上楼,新的短信就赶到了。
【b1409号房间,闭着眼睛走进来。】
德川一矢气急反笑,这人故弄玄虚,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这已经不止叁件事了吧。
他完全有理由立刻走人,但是——
“罢了,就陪她玩玩,”德川一矢再次看了眼短信,确认无误。
b1409号房间,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走进去,发现她,然后...会发生什么呢?
他是过分信守承诺的人,对着超过叁件事的范畴之外,还在予以满足。
闭上双眼的德川一矢推开门,走了进去。
背后有风袭来,他的嘴角勾起,原来是偷袭。
德川一矢应声倒下,连山梨都没想到一切会这么顺利。
她捂着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毕竟现在,她才是那个“坏人”。
谨慎起见,山梨蹲在伏在地面的德川一矢身边观察良久。
“德川君?德川君~”山梨数次提高音量都没能叫得他动一下。
不会被打成重伤了吧?那可不是她想要的。
山梨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伸出手指从黑暗中摸索到德川一矢的鼻下。
轻柔的鼻息有序地拍上她的指腹,痒得她轻颤一下。
“德川君怎么连躺下都这么色色的啊?”趁着对方晕倒后毫无知觉,山梨放飞自我,演得不亦乐乎。
她玩闹中没有注意到躺着的德川一矢突然捏紧了的拳头,山梨的手指大胆地挑进德川一矢的唇,却被牙齿关在门口不得进入。
没人管束的山梨比任何时候都要任性妄为,她咬着嘴唇对着空气发狠话:“待会儿看我怎么折磨你。”
气愤中收回手指的山梨再一次错过发现德川一矢吞咽口水的机会。
她拿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工具:情趣手铐,绷带,黑布眼罩。
这是她放学后亲自去购买的,希望能够给德川一矢带来一次永生难忘的体验。
山梨费劲儿地把德川一矢拖拽到包房的沙发上,看着德川一矢又滑下去半截的长腿。
她第一次后悔自己让德川一矢晕得太彻底,这晕倒的人真是沉得像猪。
光是把德川一矢的身体拽上沙发,就几乎耗尽山梨的气力。
好在接下来给德川一矢拷上手铐、戴上眼罩都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唯一稍微考验操作的只有用绑带把德川一矢捆绑起来这一项。
她不放心只用一副手铐来禁锢德川一矢,毕竟他们运动员的力气有多大她是深有体会。
各种意义上,用身体深切地体会过了。
所以她不敢掉以轻心,万一中途这家伙醒了,恼羞成怒之下把她揍出个好歹怎么办。
毕竟,她要对德川一矢做的事情...几乎不可描述。
希望德川一矢能记住她带给他的感觉,而不是记住她这个人。
对,她铃木山梨就是这么胆小怕事,做这样的事情真不敢露脸。
山梨拿出手机打开自己下午就保存好了的捆绑手法,根据上边的步骤规规矩矩有样学样,也许是做坏事给到她足够的压力,她竟然一次就成功了。
看着被束缚的德川一矢,山梨深感自己的天才可能不是读书,而是捆绑束缚。
多少是有些不合时宜。
但是此刻,她还是很为自己骄傲的。
一切准备就绪,只差...躺着的人醒过来,以及硬起来。
山梨有些犯难,她不能这样干等着呀,谁知道德川一矢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呢。
说不好他晕着晕着直接睡上了,第二天才醒,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所以,山梨决定用一些强制的方法让德川一矢醒过来。
检查了德川一矢的手铐没有任何问题,山梨偷偷溜出房间,她要去买几瓶饮用水。
小跑回到房间,理智告诉山梨一切万无一失,但是她的心还是嘭嘭直跳,看见躺在沙发的德川一矢与她走之前一样才稍微平复些。
“果然,做这种事情太容易心虚了。”山梨喃喃自语,算是给到自己一些理解,帮她不要太疑疑鬼。
这种前戏未免太过煎熬,她要早点进入正题,速战速决。
山梨拧开瓶盖,纵有片刻迟疑,还是咬牙把一瓶水倒头浇下。
“咳咳!”德川一矢无比配合,“昏迷”中的他演得以假乱真。
山梨大喜,咧嘴笑开,胆子一下大了起来。
她双膝弯曲跪在沙发旁边,看着呛水的德川一矢,清水从上方几十厘米的高度淋下来,他的头发大半都被水浇湿,水珠聚拢在发梢,一滴一滴地往下跳,第一个落地点就是他光洁的额头,有些滑进被黑布盖住的眼窝,还有些反弹得远,溅到他的唇边。
男人好像渴得狠,用舌头扫着唇周的水珠,从昏睡里被强行拉出来的他好像还使不上力气,深粉色的舌头还不一定每次都能够得到水珠。
德川一矢哪里这样憋屈过呢?他的胸腔都气得不断起伏,长眉紧紧拧起,发出微弱的哼气声。
这么无助,倒有些可怜。
山梨看得心痒,正好手里那瓶水还剩下一点底,她全部含入口中,而后抛开空瓶。
塑料瓶落在地板上,磕出的声音不大,但在这种环境里清脆极了。
德川一矢的耳朵动了一下,他听到了。
山梨看呆了,含住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