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娩困难。生下你之后,抑郁的病状不减反重,只能由阿姨带你。”
陈广白轻描淡写的寥寥几句话,却让陈葭不寒而栗,身体忽热忽冷。
陈葭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可这关我什么事啊?”
“我没想你原谅父母,我只是告诉你原因。”陈广白冷静道。
陈葭骤然大力挥开他的胳膊站起来:“可他们后来恩爱了为什么还是不喜欢我?为什么他们关系不好时依旧对你无限宠爱?为什么爸爸觉得工作比家人更重要?为什么他们的错误要施加在我身上?为什么他们从未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掐死?为什么要让我一直活在你们的脸色下?我只是想要父母的爱,这哪里错了吗?陈广白,我真的没办法和这一切和解,你明白吗……”因为语速太快气息太急,句子如一团搅和在一起的泥浆,厚重、晦暗、沉痛。
陈葭声泪俱下,身子微微颤抖,渐渐脱力地滑跌下来。
陈广白下床抱住她,心如刀绞,不敢去看她的脸。
房间像屏住呼吸的哮喘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