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后妈和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统统给排挤出了董事局。
如今这位小弟连零花钱都得看林尽染的脸色,哪里敢在他面前嚣张?
唯独这后妈还在林家死撑着不肯放手,只要林老爷子一天还躺在病床上没有土,至少在法律上,她还是这里的
主
,林尽染就不得不对她有所顾忌。
林家这些不死心的亲眷,在林尽染的打压下苟延残喘,如今终于等到了这个敌双眼失明的报应,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心思立刻卷土重来。
哪知林尽染根本不理会后妈的挑衅,满脸嘲弄,一开便直击要害:“二弟近来这么闲,不如去澳洲进修几年吧,学不成就别回来,有一技傍身,免得将来碌碌无为。”
秋洛看着贵惊怒
加,又不敢发作的脸色,十分好笑,那青年更是回嘴都不敢,拉着母亲便走。
外间隐约飘来的骂声:“他的眼睛不可能恢复的!一个瞎子,能猖狂到几时?”
秋洛回,看着林尽染面无表
的脸若有所思,秋家和林家的家庭关系可谓天壤之别,这一大家子哪里像亲
,全部视林尽染为仇敌。
难怪他连房间都不想出了。
待都走了
净,林尽染
沉沉地坐在那里,捧着手里翻译成盲文的文件发呆。
秋洛默默走到他身边,直立起身,伸出前爪拍了拍对方脑门。过去他没打采的时候,大哥就是这么安慰他的。
林尽染一愣,猫爪被他抓在手心,指腹抚过又软又弹的垫,嗓音沙哑:“你打我?连你也觉得我不近
,冷血无
?”
秋洛脑门缓缓冒出一个问号,这家伙的理解能力真叫猫捉急。
林尽染细细感受着猫咪后颈毛茸茸的触感,也不知在对猫说话,还是自言自语:“你不懂,有跟着我,是因为我能给他们想要的,一旦我失去权势,那么,所有
都会弃我而去。”
“我必须让他们都惧怕我,无论属下还是敌,但凡我露出一丝软弱,下场不会比躺在病床上等死的父亲好到哪儿去。”
秋洛沉默地叹气,你好歹还是个
,可他连
都不是了。
他俩一个瞎子,一个“哑”,连相互安慰都做不到。
秋洛安安静静陪坐在林尽染身边,看他渴了要喝水,便把茶杯推过去,见他走路要绊倒,便出声喵喵叫。
常生活对于一个瞎子而言实在有诸多不便,比如如厕和洗澡。
林尽染出门在外连椅都不肯坐,更别说让佣
给他把尿了,便是洗澡也要坚持自己来,不许其他
在旁边看顾。
但秋洛可不是其他,如今它已是林家大宅的一霸,它要去哪里,就连林尽染都管不了。
为了防止林尽染在卫生间滑到摔坏脑袋,不能带它去秋家,每天洗澡,小黑猫就一定要跟着往里挤,林尽染撵了好几次,愣是在要在旁边看。
后来便也习惯了。
淋浴间里,淅淅沥沥的热水从花洒里薄而出,房间弥漫着朦胧的白雾。
林尽染脱了外套,只穿一件单衣,修长的手指落在水晶纽扣上,自上而下一粒一粒解开。
他长期呆在暗不见光的室内,皮肤较常
更为白皙,胸
薄薄的肌
随着呼吸起伏。
从肩颈到腰际,线条流畅而冷冽,被浴室的暖光灯一照,泛着一层温润的光,柔和了眉宇积年累月的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