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尧君临的话,林语下意识的张开了嘴,尧君临小心的将食物送进了她嘴里。
在父母和儿子面前大秀恩爱,这样真的好么?
不是说,秀恩爱,死得快?
正这样想着,又传来门铃声。
这个时候了,还会有谁来?
林语准备起身,被尧君临拦住:“你坐着,我去开门。”
这次林语没跟他抢,乖坐在座位上。
“丫头,你没事吧?”门被打开,木言急吼吼的冲了进来,以为是林语,直接迎上去,差点撞进尧君临怀里,好在及时刹住了车。她盯着面前的大帅哥看半天,完全没反应过来,思绪暂停:“你哪里来的男人,怎么在我们小语家?”
这么问的时候,又感到面前的男人很熟悉,好似在哪儿见过。
木言没有见过尧君临,还以为又是哪个死缠烂打的男人,让林语完全应付不了,都放进家里来了。
“他就是尧君临,木言。”林一鸣在身后提醒她。
经此提醒,木言才猛地想起:“哦,你就是那个在聚会上,把小语丫头带走的人?”怪不得看着这么眼熟呢!
“不对不对,你现在是丫头的老公!”木言听一鸣说小语结婚了,这快如雷闪的速度,完全超乎木言的想象力。刚开始她还不信,还以为是林一鸣无聊的和她开玩笑。今天给林语打电话,手机被一个男人接听,她才勉强信了,当时还以为丫头被叔叔阿姨逼得太紧,随找个随便便找个男人就嫁了。
没想到,随便一嫁,就嫁给了这么个大美男啊?她突然也想这么随便了,啊!
木言看得移不开眼,完全把来的目的给忘记了。
“咳咳,是你们啊,快进来吧,正在吃晚餐。”尧君临被盯得紧,咳了咳掩饰心绪。
闻言,木言拉着林一鸣,赶紧溜了进去。
“是言儿和一鸣来了啊?”林父看到两人,笑着站起来,“还没吃饭吧,我去添两副碗筷。”说完,向厨房走去。
林一鸣没有多少胃口,若不是听到林语受伤,他绝不会选择这样的时刻来。
“叔叔,我们已经吃过了。”他赶紧道,不想和昔日的战友兼好兄弟在同一张饭桌上较劲打冷战。
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想过,一向洒脱的自己,竟然也会如此小家子气。
“哪有?”木言不明白林一鸣为何要这样说,她的肚子,可正饿得咕咕直叫呢。去了一趟临城,打了一场难缠的官司。本打算回来好好讹诈林语一顿,安慰一下多日以来受尽委屈的胃。为了打赢这场官司,她可是一连三天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
她这个人就是如此,玩儿的时候,脱了僵的玩儿。加上性子大咧,让人很难将她和心思缜密,逻辑推理极强的律师联系起来。
忽略了木言的话,林一鸣看向林语,眼变得柔和。
“伤到哪里了,疼吗?”说完,又是惯性的摸她的头,关切之意,显露无疑。
木言有些委屈的撅起嘴,林一鸣这混蛋,就只会关心小语,她饿得快趴下了好不好?
尧君临走过来,不着痕迹的拿掉林一鸣的手,开口道:“坐下来吃点吧,在部队的时候,你不是一直很想尝尝我的手艺吗?”
他摆出自己的身份,以主人的姿态来说话,表明他是在尽主人之谊。
为了完成任务,他们可以浴血拼杀。同甘苦,共患难的日子,在部队的时候,两人一起度过了无数个。
执行任务时,他们信任彼此,可以完全把自己的生死交给对方。
现在,唯独有一样,不可以分享,那就是坐在两人之间的这女人。
察觉到气氛不对,林语微笑着回答“没事了,只是皮外伤,过些日子就会好的,你们别担心。”说完,单手去拉木言。
“丫头,你怎么老是这么让人担心啊,本来想回来讹你的,你却变成了伤员,这笔账,要先欠着,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受了多少委屈。
林语见她这么不客气,瞪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把事情告诉我爸妈,害他们担心。”
木言有些不好意思,傻呵呵的笑。
她知道林语的担心,可她更清楚,叔叔阿姨是医生,来照顾林语,肯定比任何人都靠谱。
“这事儿你可别怪木言啊,她的做法是对的。”林母赶紧为木言解围,“别说我们是医生,就算不是,也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见状,林语也不继续争辩,反正他们都是为了她好,又何必去争个输赢呢?更何况,只要关乎爱的事情,从来都难分胜负。
“是,以后有什么事情啊,我绝对挨个儿打电话通知你们,你们都不要担心了。”被满满的关怀填满,林语忘记了疼。
见林语这么乖,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
他们最怕有什么事情的时候,林语就一个人扛着,搞得跟女硬汉似的。性格,却永远是那么迷糊,令人担心。
就连林尧,都忍不住感慨:“看来,我也要准备一只手机在身边了。”说完,还有模有样的点了点头,惹得屋内的人哄堂大笑。
林一鸣也被逗乐,脸上不悦的表情,稍微显得顺眼了一些。
这个孩子,眉宇间,倒是有几分长得像尧君临。心理作祟,他不太愿意去亲近,即使他是林语之子,最在乎的人的孩子。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潜意识里排斥。
听了他明明是认真在对待此事,却说了类似调侃的话,这样的鬼机灵,让林一鸣忍不住多关注了一点。
林语笑着瞪了宝贝儿子一眼,轻声责怪道:“就你多事儿,哪儿都有你!”
林尧呵呵的傻笑,正对上林一鸣的眼儿。
“这位叔叔,我见过你。”
“哦?”林一鸣提起了兴致,蹲在了林尧身前,平视着看他,“你说说,在哪儿见过?”
林尧想了想,奈何记忆里有限,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林语也很好,宝宝从出生到现在,只和木言接触过。当年听了她怀孕的消息,木言高兴得不得了,直嚷着她快要当干妈了。
那时,林一鸣已经去了部队。商量了一下,两个人没有将此事告诉一鸣。
在部队里,林一鸣倒是打了很多电话回来。却很少有机会和林语说上话,每次都是让木言传达的。
也是通过这样异.地的思念,原本三人不分的儿时情感,渐渐有了分水岭。
从一鸣每次打电话回来找林语的次数,生活上经大条的木言察觉到,他们三个人,走进了一个怪的圈:她喜欢着林一鸣,林一鸣却喜欢着林语,林语却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木言深信,这是老天的意思,尽管她是个无论者。是老天,给了她一次机会,让她去接近一鸣。
可从小一起玩儿到大,他们的关系,更像是哥们。
当她转变了观念,想以女人的身份去和林一鸣相处时,总被一种无形的东西阻隔着。或许是她怯弱,也或许是林一鸣一直在她面前关心林语,让她看不到希望。
木言听到干儿子这么说,立刻有些紧张。
“一鸣,你不是说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处理吗?”她说话,以打乱小孩儿的思绪。“你也看到了,小语丫头她已经没有大碍,这里还有君临和叔叔阿姨照顾她,你就先去忙你的吧?”
她为自己筹谋,也为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