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块新鲜肥肉,赔笑道,“当我是什么人了,当真只是寒暄一番……罢了罢了!你私自带人进来我也不追究了,不过李公子,你是一定要跟我去见的。”
“知道了,稍后就来。”
鸨母冷哼一声,离开前又看了眼饮花。
饮花泫然欲泣地又躲了躲,等人不见了,才恢复素日的情,朝雁娘揖了一揖:“多谢姑娘相帮。”
“饮花姑娘是他的朋友,自然也是奴家的朋友,应当的。”
“那个李公子,雁娘还去吗?”
“奴去见一见,姑娘稍等我片刻可否?”
“好。”
雁娘离去,将侍女留下来陪在饮花身边。
饮花方才在酒馆吃了东西,现下并不怎么饿,只吃了那一块槐花饼也就没再尝。
屋子里的脂粉气虽不重,饮花却有些不习惯,她涂脂抹粉少,往往去哪儿都素着一张面,坐了一会儿,喝了半盏茶还没见人来,便走到开着的后窗根上透气,顺道看了眼外头的风景。
只这一眼,她便微微愣了。
大好的艳阳天,目光所及之处天高云阔,远处山林里的雾气散尽了,教人能远远瞧见那座山上的飞檐——
掩映在山林里的清觉寺应当也不知,或许已有人站在这里,遥望过它千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