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你从前要我博览群书,却没说不能看这些,这与我出未出阁有何关联?”
“而且我已经不小了!”饮花最后小声、且不服气道。
寂行一向知道饮花能说会道,常能讲得哑
无言,却未料想于此事上她也有着自己的一套道理。
他憋了半天,只拿扇柄将那被风卷开的书页阖上,随后将扇子置于其上压着,免得那些画面再现于眼底来。
饮花见他脸上更红了,顿觉是不是自己太惹他生气,于是软化些语气,道:“这并非我有意买的,实是那店家买叁赠一赠与我的,我事先并未看是什么呀!”
寂行没有说话。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实在没有任何处理此类事的经验,他不知道这在寻常
家,家中的长辈发现小
儿竟私下里看春宫图要怎么处理,他身边能有一丝一毫与此相仿的,也就只有
了戒后被赶出寺的僧
,或是像寂归那样自请还俗的,可饮花呢?
他该怎样开才对?
寂行犯了难,饮花当他还在生气。
观望了半晌他的动静后,饮花爽快地开:“我错了。”
寂行隐隐松了一气:“错在何处了?”
饮花:“……”
她只是随一说,虽面上虚着,心中却并未真觉得自己有错。
欲原本便是天
。
见她沉默,寂行也当即明了。
他无可奈何地轻叹气:“你……我替你保管罢。”
上一本写着词艳语的话本也被他充了公,其实饮花对那还有些好,这本她正得了趣,半点也不想再
给他去锁进柜子里永久蒙尘。
饮花急了。
她迅速从扇下抽出那本春宫图,随意翻到了某一页,就这样放到寂行眼前。
教措手不及。
寂行没来得及作出任何防御措施,便看见了另一幅赤条条迭在一起的图画,顿时闭上了自己的眼。
这阵风来势汹汹,还在呼呼地吹着,裹挟着热气与隐约的凉,让处于矛盾的漩涡。
一这几
越发熟悉的馨香传
鼻间,紧接着是她的声音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来。
饮花得了手,附在他耳畔,不远不近:“眼下你也看了。”
“天大的错又如何,”她似乎轻笑了声,“如今我们是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