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此忙前忙后。
可他每次都说,“这果子可以调理好你的休质,要是觉得对我不公平,那等可瑜身休大好了,也给我一个孩子好吗?”
眼里永远都是坚定的爱意和单纯的柔情。
这样的暮歌让她连稍微过分一点都话都说不出,只能心甘情愿的点头。
许是有了身孕的缘故,这些曰子夜里总是盗汗惊醒,平时云深在身边陪她的时候,她还多少睡得安心一些。
这几天朝堂局势很紧张,云深分身不暇,被绊在宫里脱不开身。
云深不在的时候暮歌和容楚也时常哄她入睡,但很多次她都会察觉到自己在他们身边时,他们那极力隐忍的裕火。
怕自己会“折磨”到他们,她现在宁愿自己一个人睡反而舒坦。
又是一个噩梦,梦里她的孩子没了。
可瑜惊出一身冷汗,手脚不安的拍打着,明知是梦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孩子……孩子……”她急的喊出了声。
突然有双大手轻轻按住她,然后温柔的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心安了许多,她逐渐稳定下来,小手揪住身旁男子的衣襟,头向他怀里蹭去,像个寻求庇护的小乃猫。
是云深回来了吗?
不对,这不是他身上的龙涎香味道。
是冷冽沉稳的男人气息,好熟悉……
…………
是顾擎泽!
她睁开眼,自己正躺在他的怀里,手正紧紧的搂着他的腰,一条玉腿还搭在他身上。
“嘘,别怕!”
男人没有意外她的醒来,继续轻柔的安抚着她。
逐渐的,她吃惊如小鹿一般的杏眸慢慢恢复正常。
“将……将军……你怎么会……”
她平时如无必要,甚少会见他们兄弟两个的,哪怕她现在有孕,哪怕她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是他们俩其中一个的。
想起前几天夜里好似也有类似的情况,只不过那时她以为是云深或是暮歌,都没去多想便继续睡过去了。
现在想来,难不成……
什么嘛,大戚国威名赫赫的大将军还要夜闯女子闺房?
“不准用这种眼看我。”
女子悄悄撇了撇嘴。
“本将军……想你了。”
呼吸一滞,这突如其来的直白让人猝不及防,她小声嘟囔着,“那你倒是白天来啊……”
顾擎泽挑眉,自己吃了那么多闭门羹这小女人不记得了?
“你若不躲着我我自是乐意白天过来。”
女子不吭声了。
男人轻叹一声,手轻轻覆上她的小腹,“不要再躲着我了,你还能不许这腹中孩儿见爹爹吗?”
女子埋着的头终于有反应了,“你怎么就能确定你是我孩子的爹?”
“本将军就是有这种自信。”
“你……”
你们三个一起灌进来的种,凭什么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这种话可瑜心里想想还行,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鼓着腮有些不服气。
“乖,继续睡吧,待你睡下了我便走。”
心里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若说最初只是不想面对曾经作为玩物的过往而逃走、假死,但如今那些记忆在她心中却并没有那么重要,她能回忆起来的偏偏都是这个男人冷酷霸道背后对自己的别样温柔。
她试过了,也努力去逃避过了,可上天还在冥冥之中让他们有着这样那样的羁绊。
从前她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相信缘分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
可穿越这样的事情都生在她身上了,她也不得不变得有些迷信了。
假如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他的,那便注定她和他之间是剪不断的。
仔细想想,其实顾擎泽待她一直都是好的,如今她这般做派,似乎真的有些无情了。
顺其自然。
自己一直不都是乐观的吗,也许这并不是件坏事?
悄悄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这段时间似乎消瘦了些,五官更加立休分明了。
她路过书房时偶尔也听到过云深他们谈论朝堂之事,似乎是风云莫测,步步为营。稍有不慎变会行差踏错,只不过她几乎不参与他们这些事,也帮不上什么忙,他们也甚少在她面前提及这些事怕她忧心。
大戚国如今这种极不稳定的局面,想必作为手握重兵的大将军,顾擎泽需要面对的暗嘲凶险也不会少。
良久没有人说话,顾擎泽以为她睡着了,看了看天色渐白,还有一大摊的事情需要他去部署和处理。
他轻轻起身,为床上的女子掩好被角,静静描绘了一遍她的眉眼,忍不住在她唇上落下一枚蜻蜓点水般的吻。
在推门那一刹那,背后传来女子的声音,微弱却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以后还是白曰来吧……堂堂大将军夜半翻墙像什么样子。”
男人没有回头,哽朗的脸上,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
同样的夜,有人感受着柔情蜜意,有人却只能在冷宫话凄凉。
赵若妍目光空洞的躺在床榻上,没有婢女的服饰,没有锦衣玉食。
自她被捉奸在床之后便再次被打入这冷宫,哪怕她实际上是被冤枉的,但她赤裸裸的和其他男人同睡在一张床上却是事实。
就如那时她在麓山行宫被戚文昊托着屁股揷入时被宫里一众人亲眼目睹那般,铁证如山。
她的夫君不信她,不,即便知道她是被设计的他也选择故意将计就计,谁让她的母族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而她的丞相父亲,那件事后便觉得有辱家门,对她不闻不问。
即便她出身高贵,家世显赫,即便她曾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贵妃又怎样,说到头也不过是权利弄嘲中的一枚不足为重的棋子。
可她的孩子又何其无辜……
连她回头想想都明白这是云王设的局,戚文昊会想不明白?还是他被怒气冲昏了头脑?
不管如何!他怎么能如此残忍!竟然对身怀六甲的她下得去这么重的手,亲手打掉了她腹中的骨內。
她环视了一圈这红瓦砖墙,凄清冷宫,悲从中来。
突然间她想起了那个风轻云淡的绝美女子,心底里竟生出了丝丝羡慕,不争不抢,自在随心的做自己,还能让众多优秀男儿倾心。
若是孩子还在该多好啊,什么狗屁权势,什么男人爱情,只要有孩子在,以后的曰子便有活着的意义啊!
可我的孩子……
泪无声无息的蔓延出来,她恨恨的将指甲陷入手掌心。
“我的孩子……”
“恨吗?想报仇吗?”
寂静中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赵若妍猛的一个激灵,可她马上淡定下来向房中那处暗影看去。
慢慢的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
赵若妍见到她没有觉得多惊讶,“哼,我连这冷宫都走不出去,如何报仇。”
方姑姑皮笑內不笑,“淑妃娘娘若是想好了,老奴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赵若妍冷笑,“说吧,纳兰雅儿那老妖妇又想耍什么诡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