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为何他们都闻不到了,偏偏莫丽反应还那么强烈?
静静地等了许久,莫丽平静了不少,重新抚平了那张离婚协议,泛白的指节微颤的指尖在在显露出她的不甘心,可她还是对时熠华笑着道:“熠华,你放心,我会签的。以后……请你多保重了。”然后起身朝时妈妈点了点头,“伯母,多谢您这么多年来的照顾。”
时妈妈心酸地挥挥手,再不忍看,转身回楼上了。
“熠华,送我回去吧,最后一次。”
时熠华答应了,送她到了她家门口,下车前,她阻止了他上门拜访,“我爸妈那里还是我去说吧,你就不要出现了。”
时熠华并没作答,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
“如果那个人对你好,好好把握吧。”
莫丽转头对他笑,笑得自嘲又凄凉,“我以为你不会提呢。”说着便挺起了胸膛,抹掉眼泪,她还是那个高傲的唯一的莫家大小姐呢,“放心,我的事轮不到你管了,从此以后,各自安好吧。”
目送着莫丽进了她家的门,时熠华摇下窗户,点了根烟。
爱情是不能比较的,它自私且狭隘,使人盲目,使人猜疑,使人嫉妒,使人遗忘,使人美,更使人丑,在它五彩斑斓的炫光下,你从不知道何为真何为假,何为虚何为实,何为规则,何为出格。
人、妖、精怪,蔺书墨口里的莫家的故事,以及莫丽的过往里那些发生过的不为人知的故事;
以及他与莫丽的过去;
以及他与莫莉的将来。
爱情在其中作祟,使之粘结又以冲天之势破坏。
以规则之力不能束缚,若随心处之呢?
每个人深埋在心中的记忆与秘密,虚实真假对错,全成了虚妄。
灭掉了手里尚余一截的烟,时熠华一脚油门,离开了这个他曾经的名义上与事实上,也会是将来事实上的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