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城三面靠江,一面靠山。这青瓦寨就位于城内唯一的一座山上,地理位置得天独厚。
此山地势很高,易守难攻,他们甚至安排了哨兵把守。连燕云歌也不得不承认,这群乌合之众确实有点占山为王的意思了。
可等两把寨子摸了一遍,却都糊涂了。
有守卫却不森严,更毫无纪律可言,十七、八个汉子喝得东倒西歪,醒着的也是在说说笑笑,甚至聊着荤话。一群
就窝在一起摘菜烧火,面色麻木,毫无
流。
她们甚至堂而皇之地在众前走过,也无
对她们起疑。
守卫松散,简直不堪一击。就这样的地方,官府竟久攻不下,甚至要张榜悬赏?
这毫无道理啊。
赵灵也觉得怪,“老大,你说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武器啊。不然就这群货色,哪需要官府派兵来,我一个单枪匹马就能全搞定了。”
燕云歌想了想道:“还是再看看,这些都是小兵,能力不足并不为。先把主事的找到。”
赵灵闻言,出去马上拦住一个就问,“你们大当家现在在哪里?”
对方喝得醉醺醺的,根本看不清楚面前的是谁,手一指就说,“当家肯定在房里抱着美
嘛。”
两顿时无语,再看他所指的方向,倒是不远。两
飞身过去,窝在屋檐上揭开瓦片窥视。
底下的正在争吵,而且不可开
。
萧和对曹达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当初游历至此,见这有主帅之相,心中一惊,以为遇到了还未出世的良才,他不禁跃跃欲试,有心匡扶。
没想到此有才是真,傲慢自大目光短浅也是真。他早说了打家劫舍永远成不了气候,现在应该做的是壮大势力,引起朝廷忌惮,让朝廷派
来诏安,他们再顺势归顺,成为一支正规军。
曹达却不愿意听命于,他只想有银子花,有美
睡,有
可以供他差遣,想永远窝在这做个土皇帝。
想他萧家世代以相为生,辅佐出不少帝王王佐。祖父铁直断,一卦千金,父亲更有风水堪舆,逆天改命的本事,至于他,自幼学习相面之术,
送布衣相称号。由他相过的面相从未错过,没想到竟栽在了曹达手里。
这曹达地阁饱满本是将相之,短短数年里就能成就大业。他愿意作为幕僚出谋划策,愿意用梅花易术帮他击退官兵,只是认定他以后能成为争夺天下的一方枭雄。
没想到,只是一个姿色过的
就教他模糊了意志,从此醉心声色。
曾经的霸气变成了酒色财气带来的颓气,他再不会有那样的结局了。
今两
会争吵,就是因为他不肯放回宝丰行的货船一事。本来打劫
家货船此事就没有道义,尤其是往
宝丰行已经打点了银子的
况下,他却什么不管,只看重那没到手的三万两,却没有想过把
急了,对方什么做不出来。
萧和两杯茶下肚,见曹达死不悔改,便直接站了起来:“既然曹寨主心意已决,那萧和也无话可说。只能就此别过,以后山高水远,江湖再见。”
陪在房中的二当家见他真要走,赶忙劝了下来,又去求曹达,让两有事好好商量。
曹达三十来岁,生的高马大,脸上蓄着络腮胡子,一双眼睛带着凶相,若不是坐在这匪窝里,倒是有几分霸主之相。
看得出他的脸色不好,却也拿萧和无可奈何。此是个鬼才,若非他施以妙计,就寨子里这群酒囊饭袋,不知道要被官府打下去多少次了。
曹达沉着脸,倒也没跟萧和废话,直接说了,“萧军师,你不要再说了,不过一个商会,我曹某岂会怕它不成。”
“大不了那船货我不要了,但是银子是他们宝丰行自己答应的,也是他们找上我们的,岂有出尔反尔的道理。我们青瓦寨好歹也是个大寨,宝丰行的这么戏弄我们,我们不想着报仇,只知道妥协,以后如何立威?以后谁会将我曹达放在眼里?!”
“至于美,萧军师不喜欢我去美
那,那我少去就是。只是让我把美
送走,这她又没犯什么错……”
“唉,萧军师是不知道子的妙之处,若军师你也有了
,体会了这个中滋味,你肯定就会明白大哥我为何沉迷其中了。”
前面的话还有些道理,听到后面,萧和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二当家见况不对,赶忙说道:“大当家!萧军师是什么
物,哪看的上那种
!”
曹达当下不乐意了,“什么那种!我家香香是天下最好的
子。怎么?我都让步这么多了,难道军师连个
都不肯留给我?”
说完见还嫌不够,又补了几句:“萧军师要是也想要,我们这山上共妻的兄弟多的是,要是看不上山上这些,山下无论看上哪个……”
话没说完,只见曹达双目猛睁,脖子一歪,鲜血溅而出,没一会,整颗
滚落在地,脸上惊恐的表
甚至都没收起。
在场的二当家及屋檐上的燕云歌和赵灵都不由地被震住,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萧和冷着脸,手上薄如纸片的匕首甚至只沾上一点血,他走近曹达的尸体,将刀刃上的血抹在他的脸上,边擦边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侮我耳朵!”
本来还不想杀他,听到共妻两个字,不由想到寨子里那些悲惨的,实在是忍无可忍,他才一刀图快。
他虽然不介意手段,却非常介意用下三滥的手段,那些如何来的,他当然知道,只是这是他来寨子以前的事
,他想管也无从管起。曹达逆了他的麟却浑然不知,还自以为是地打算再抢
回来,他竟和这样的
同流合污,真是愧对先祖!
“匹夫有勇无谋,一辈子成不了大事。还不如早去投胎,看看下辈子有没有指望。”萧和眼中闪过戾气,再见房内的二当家被吓得面无
色,直接说道:“曹达死了,以后你就是寨子里的大当家。只是萧某
劝你一句,如非必要,还是不要和朝廷和百姓作对。”
曹达死了这青瓦寨上最多上一阵,外
的
都是散沙,只要这会有个主事的站出来,往里
添些水,散沙又能凝聚成塔。
萧和已经许多年没有动过手了,他戾,因此父亲给他取名为和,望他为
处世能以和为贵。若非曹达实在不堪,他也是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
见这个二当家还傻站在这,他不禁自嘲,怎么他出师以来遇到的尽是蠢货,竟没有父辈的一点运气。
若非亲眼所见,二当家也不敢相信刚才杀不眨眼的是寨子里平常最温柔的军师,只见他杀完
后就想走,不由吞咽一声,气弱地出声拦住他。
“萧军师,你杀了便走,教我如何向寨众
代?”
萧和冷笑一声,只道:“就说朝廷派进来杀了大当家便是。你当门
那群乌合之众敢对上朝廷的官兵?还不是乖乖忍气吞声。至于你,捡了这么大的现成便宜,不来感激我还拦我做什么?你信不信,我一不高兴,直接屠寨了。”
听到屠寨两个字,二当家顿时浑身冰凉,不敢再问。
萧和不紧不慢地道:“我出师前,家父曾说能不动武就尽量不要动武。但同时也说了,天下何都能欺,唯独我们萧家
不能被欺。”
他说到这又停了一会,不以为意地朝屋顶上面看了一眼:“上一个敢在我萧家上动土的,都死了有几十年了吧。”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