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王兄会护他一辈子,会一直待他好。
从前他只要委屈了只要难受了,王兄都是第一个陪在身边的,如今亦然,他觉得孤单觉得难受,所以也想让他如从前一样陪着自己。
“……王兄。”他的声音轻轻的,像是梦呓一样,如轻羽落在心尖,亲昵万分。
“我也想云儿,一直都在想,担心云儿在这里受苦,担心云儿一个人会害怕。”云衡揽着他,“云儿害怕吗?”
“怕。”他当然害怕,最怕的就是霍仪,但是还是要受下那一切,但是现在会护着他的人来了,“我好想王兄,有王兄在我就不怕了。”
两人重逢未久,如何能轻易消除云容这么大半年恐惧,此事需缓缓图之,云衡深知这点,所以十分耐心的陪着云容。
直到外面通报声传入,霍仪来了,他来看云容自然惊动不少人,在云容这里又是一番柔情蜜意的关怀,若是以往云容皆作无状,死水的心什么都听不进。
但如今云衡还在殿内,霍仪这样就让他觉得难堪,霍仪还抱着云容,让云容软在他怀中。
“今日请了三次太医,可是身上难受得很了。”说完之后就问侍立一边的云衡,“怎么回事,可是重症?”
心中微紧,云容顺着看过去,云衡丝毫无异,还是之前那个不露分毫的陆太医,他答了霍仪的话之后外面就有人送来了煎好的药,另一小玉碟盛着精制的蜜饯。
霍仪似乎十分喜欢亲自喂云容,这回云容想要自己来,但怕惹霍仪怀疑还是没有说出口,默默喝着一勺一勺吹凉的药,口中含着霍他喂的蜜饯。
等药终于喂完了,霍仪替他拭唇角,又轻轻吻了吻,看着他说:“自云儿到王宫之后,似乎体弱了不少,看云儿受苦憔悴孤心中也万分难受。”
心病不医,自是难控消瘦,不是随他几句话就能好得了的,云容垂下眼。
“云儿是襄国的人,大抵是同大夏不服的。”霍仪叹了一声,又说,“孤已经备好了之前的赔罪礼,等云儿好些了,孤便带你去看。”
云容早不记之前的事了,没放在心上,但是既然霍仪说了,他也就听了,等云容休息了霍仪离开的时候,把殿内其他人都带了出去,云容悄悄睁开眼,看着云衡的背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