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就隔着一层风可吹开的帐子,躺在另一个人怀中,香汗浸乱鬓。
他这一声似乎惊动了里面的人,哭声哽了一下,隐忍着不肯再出声了,霍仪指间挽着一缕云容的长发,很是温情的动作,低语问怀里的人:“还疼?”
云容没做声,还在小小地抽噎着,霍仪又问:“哪里疼?”
似乎是怕霍仪再问下去,或是怕他得不到答案就要做些什么,云容胡乱地摇头,像是求饶一样呜咽了一声。
霍仪却好像听不出一样,有些无奈的说:“云儿果然跟小孩子似的,生病了怎么能不看诊,这可不行,孤不能由着你胡来的,要是坏了身子怎么办。”
说着手往下移,似乎按在了云容腰侧,他立马泄出一声似哭的喘音。
霍仪那一下并不重,见云容难受的反应之后便立马收手了,转而轻轻拍着云容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子:“不疼不疼,咱们乖乖看诊就是了,很快就会好的。”
云容知道云衡现在就在床外,听着这些令他觉得不堪的声音,他怕云衡看到更难看的自己,于是死死的咬着唇,一边落泪一边往霍仪的怀中缩,想把狼狈的自己遮起来,也是在同霍仪无声求饶。
一边默默落泪,一边将脸埋在霍仪胸口,霍仪清楚的感受到了云容的泪烫到心口,终于心软了。
既然他面皮薄,便不能逼他,上次是他发热志不清时才让人看的,这次……霍仪吻了云容眼角的泪珠,也心疼可怜的模样。
“好了,别哭了。”
云容的泪,同云衡心头的血一样,一滴一滴滚烫而痛苦,云衡挺直地站着,他很理智地想,若是现在自己身上有一把刀,是否能这样手刃夏王,杀了他之后,他能带着云容顺利逃出去吗?
里面,等安抚好云容,霍仪才敛了柔声,对云衡说话:“疼哭了。”
“上次陆太医看过一次了,依旧是腰上有些伤,施针就不必了,开些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