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酒了,好困。”
“嗯,你躺着吧,我去抽根烟。”
“大半夜的,”我压着他不让他走了,蜷到他怀里去,又环着他腰,“睡吧。”
我俩像是同时认准了什么契定,强烈的真相来到我们生活时候我俩统统选择沉默不语。与其说是为了回避和逃离,不如说是一种有来有往的配合。就像我认同一个女性把身体的支配权完全地交给所爱的人并不是失去自我而恰是一类无比张扬膨胀的表达,推过来看,我觉得我与佟道珩的过去也会在这个晚上统统死去了——而我们不多讲话,只是坐在这样的战场里,周围雾气一样弥漫着血的腥气,遍地都是我俩多年对峙中自己割下的肉。
我反正不是很想天亮的。
佟道珩慢悠悠地问我,话来自我头顶,“你知道《鸭子侦探》里那个姑姑叫什么吗?”
“我有理由怀疑你有病。”
他还特执着,“你知道吗?”
“梅小姐。”
我反正不是很想天亮的。
现在看来,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