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抬头看她,赶紧把凤凰火翻了个面。
凌云釉脸上堆满笑容,低声唤道,“徐……徐大人。”
徐飞白打了个哈欠,懒懒抬了眼皮,“有何贵干?”
凌云釉捧起托盘举至徐飞白面前,“那日不知死活冒犯了徐大人,回来后一颗心总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睡觉也不得安宁,生生熬出了黑眼圈,一直想着要好好向您赔罪,又怕您不肯原谅我。”
徐飞白将一瓣松子壳重重弹出去,“我……”
凌云釉着急抢过话头,“但我听闻徐大人在枭阁之中是出了名的风流倜傥肚量大,人称徐潘安,又称徐宰相,肯定不会同我一个女子一般见识,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徐飞白即便知道她说这番话的真实用意,仍然被徐潘安这个名头给愉悦到了,面色舒缓了点儿,“徐潘安便罢了,这徐宰相又是谁叫出来的?”
凌云釉继续胡说八道,“谁叫出来的我就不知了,卞松月去了烟雨堂,昨日我们见面时,她说给我听的。”
这话说得取巧,其实从桃花源出来后,她就没有再见过卞松月。
徐飞白登时眉开眼笑,“她还说了其他的没有?”
凌云釉面色登时凝重起来,“说了,卞松月让我努力练武,烟雨堂里好多人都等着看我笑话。”
徐飞白心下道:臭丫头,心眼儿忒多。
嘴上却装作什么都不知,连连点头,“她说得极是,你底子差,但也没关系,勤能补拙,你比常人聪明,若是再比常人勤奋,常人必是拍马不及。”
凌云釉也在心里骂:骚包麻雀,张口闭口都是常人,就是不提自己。
几缕哀愁扫过凌云釉日渐清减的脸颊,“光我也是不成的,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运气遇上一位名师,若是有名师教导,叫我不吃不喝不睡日夜练武我都是愿意的。”
徐飞白翘起尾指在嘴角挠了挠,“你倒是懂事。”
两人你装姜我装蒜,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却都不挑破。
哎,连都成屏蔽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