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支企业去的好。在白飞椋面前,白叔云总是不愿意暴露出不好的一面的,可她也不敢乱说什么子女好事将近,毕竟小辈之间联系得紧密,万一白飞椋去问了自己的孩子,谎言不是马上被戳穿了。白叔云好歹也是在商场身上纵横了几十年的人,定了定心便道:“公司出了点小问题,找你大伯聊聊。”
“哦……”白飞椋拖长音调回应了一声,白叔云总觉得他的笑容看上去有些瘆得慌,也许是这次的危机让她有些慌乱了。
“家主有请。”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管家站在二房门口恭敬地说道。白叔云本就不耐烦跟这今天忽然变得画风诡异的四哥儿多说,连忙抄起手包走出耳房,经过白飞椋时他也恰好站起来,把一个黑色的比指甲盖还小的玩意儿丢进了她的敞口手包里。
管家见白飞椋仍旧站在耳房里,眼睛看着博古架上的花瓶,也懒得管这位随性少爷,跟在白叔云身后走向主厅。
待到送茶的用人走后,白飞椋冷然地坐在二房的小会客室里,春日的阳光照进来,被雕花门隔成长条落在他的脚边,可他还是觉得冷。
他还记得,在白蓁那间恒温恒湿的办公室里,自己是如何听着她说的话,从脚底一路寒到心底。那些笑容与关怀瞬间称为了假面,摔毁之后暴露出了如同修罗恶鬼的嘲讽,世家大户内核的肮脏与不堪就像是装在精致酒杯里的污水,经过矫饰之后,被白飞椋一口吞进了肚子里。白蓁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给他留出足够的空余来消化这一切。
待到他缓过来,抬起头白蓁脸上依旧平静,白飞椋想知道她为什么可以永远这么冷静理智,不过眼下不是时候,他搓了搓脸颊:“那我应该做些什么?”
“我给了你这么多信息,自己想想。我不是本家,不会放养一个纨绔。”白蓁说话毫不客气,白飞椋为自己问出的问题感到些许惭愧。
两人之间沉默了良久,最后还是白蓁忍不住了:“算了,给你指条明路,你把白叔云同白伯益之间隔开,再把她单独带来见我,这个你做得到吗?”
白飞椋点了点头,就算做不到也得咬着牙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