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脸色一变,原本因为身体发虚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漆黑一片,眼珠子似乎就要瞪得凸出来了一般,捂着嘴唔唔的闷叫了几声,同时胸口一阵剧烈起伏,看他样子,竟然是要吐一般。
我和胡凯文同时一惊,二话不说拽住老头儿胳膊,扶住他的肩膀让他弓身下去。
只见这一动作刚刚弄好,老头儿便突然“哇”的一声,从嘴里喷出一道极为腥臭难闻的黑色液体柱来,稀稀拉拉的洒落在地,我强忍着这股子呛得人脑门子疼的气味,好比活吞了一只老鼠一般恶心,死死咬着牙关将头撇到一边。
与胡凯文老头呕吐物气味相比,这屠宰场里特有的腥骚气味都好了不下千倍,我死死撑着不让自己再做出太过明显的举动,等了好半天后才听到胡凯文父亲悠悠叹了口气,显得尤为舒服的样子,沙哑着声音道:“咱们走吧!”
我眯眼看着将头别到一边,实在没这个勇气看他吐出来的东西,但是,很显然胡凯文不会让我如愿,竟然一拉我惊骇的说:“马缺,你看?”
听到这话我先是一惊,随后才是万般不情愿的侧脸看去。
说来也是了,地上除了一点湿痕之外,竟然什么都没有,好像我刚才眼睛余光看到的东西都只是一场幻觉一般。
我暗暗惊,但是,与此同时顺着胡凯文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在地上真有个东西,定睛细看,居然是枚细小的圆球,通体黝黑,像颗算盘珠子似的。
只是,这东西真是胡凯文父亲吐出来的么?
想到这里,于是我非常好的看向胡凯文问了出来。
不过,还没等到胡凯文发话,胡凯文的父亲倒是先点了点头道:“是的,我肚子里怎么会有这种怪的东西?”
听到胡凯文父亲这么一说,我顿时侧脸看去,发现此时他父亲脸色已然好了不少,只见他也顾不得脏,居然比我还要好的样子走了过去,踉踉跄跄的俯下身来细细察看起这玩意儿来。
我想了想,看着地上极浅的一抹湿痕,实在不明白他刚才吐的东西为什么只剩下了这么一点,但是,我却又不太好问,于是也只好跟了过去,和胡凯文父亲一样细细看了起来。
与此同时,也直到真正蹲下来之后我才发现,胡凯文父亲吐出的东西竟然有股子极淡的凉意,稍一接近,这种感觉越发的明显,像冰似的。
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同时看清楚了那黑珠子,只见这东西表面非常光滑,和小孩玩的玻璃球一般,一动不动的停在那里。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怎么我真正靠近它并尝试着拔弄它的时候,这东西竟然晃了一下,稍稍距离我远了一丝,好似有点惧怕我一样。
我更是了,于是从一旁找来一根细小的棍子,悠悠伸出去就要拔弄这东西的时候,只听得“咔擦”一声传来,这东西,竟然好端端的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