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地度过了好几日,她才彻底安下心来。
他,终是没认出她来。
她很是庆幸,也许日子久了,兴许他便真的能够忘记她,能够放过她了。
她正在小院儿里浆洗衣裳,春儿拎着个小纸包推门进来了。
春儿嘟着嘴,似乎有些气呼呼的,把小纸包撂在桌上,往凳子上一坐也不说话。
夏竹悦笑笑,做着手里的活计同她搭话,“怎么了,谁又惹恼你了?”
春儿冷哼一声,“还不是小玲那个小浪蹄子,分明是你顶替她去护国寺扫洒的,她却占了你的好处。”
“什么好处?”
“前日南平王府派人去内务府寻人,指名要见扫洒护国寺那日第二排第七个小宫女。我在心里算了算,可不就是小竹你嘛。”
浆洗衣物的素手僵在半空,浑身升起一阵寒意,夏竹悦轻声问着:“然后呢?”
“然后?”
春儿嗤笑一声,撇了撇嘴,“然后小玲那小蹄子,也不知是怕顶包穿帮还是想攀高枝儿,非说那日是她。”
暖意渐渐回流回来,夏竹悦继续搓洗了手中的广袖,“怕穿帮被责罚也是有的。”
“得了吧,听说她被南平王世子收为近身侍女啦,真是天上掉下大馅儿饼了。”
夏竹悦垂首笑笑,没做声。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