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竟是冷笑一声:“那又如何,难不成还有敢闹到朕面前?真战死就算了,那些一对一决战落
下风,明明有机会避免最糟糕的后果,却因胆怯不敢自绝…”
“以致于活生生落在魔族手里,在界内被折磨至死。”想到这一点,天帝就气不打一处来:“哼,这等既无风骨,又无实力,哪怕愿遵守界规则,朕也不愿意要!没让养出他们的
同罪,那已是九天他们求了
的结果!”
话是难听了一点儿,但其实很有道理。飞蓬心里品味着,对于某些族怕死,所以不敢死,导致自己最后生不如死的行为,委实不敢苟同。
而且,先前在族内担任文官,能有不菲的俸禄和功劳,也有资格参与功劳兑换。这导致不少天恬静平和的古族,还有果一族,都死活不上战场。最后,他们却因战斗力不足,一对一决战中要么是死,要么就是比死更惨。
这等惨痛后果,让飞蓬下定决心,不再姑息族的懒散:“师父,回去之后,我想更改一些族内约定俗成的规则。”
“好。”伏羲自然也猜到了飞蓬的决定,眸中尽是支持和鼓励:“尽管去做。”等你做完,想必鬼界这边,后土也已找到玉衡军那些战士,还有长琴的下落了,到时候你放下心,便该放个长假好好休息调养一番。
这时,娲开了
:“你这孩子倔强的很,伏羲劝不了,我也就不说了。但你要做正事之前,记得先把自己照顾好。”
她叹了气,将几个玉瓶塞到飞蓬手里:“我这里管雷罚之伤的药,还真不多,你先用着。”
幽都狱的惩罚链接天道因果,飞蓬虽魂无事,可皮伤虽不再流血,疼的也不狠,却终究断断续续,且不是用了普通治疗法术,就能很快起效的。伏羲是心不够细,还是猜到飞蓬想要自罚,才刻意没有点
?
事实证明,是后者。只因飞蓬迟疑着摇了摇,把药瓶放在了桌案上:“没事,我只是皮
伤。”这些药灵气极其
纯充足,治疗这点只是让
虚弱的小伤,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共工之事,是意外,就算占卜问天道,你也不欠什么。”娲笑道:“反而是你这次
回,积攒你无数
族功德,最后全剥离出来复活我。你要是不收,岂不是我欠你因果?”
飞蓬哑无言,伏羲微笑颔首,示意儿子接受。这令他叹了
气,垂眸时
晦涩不明,伸手把药瓶攥在掌心:“那晚辈先去疗伤了,我在鬼界府邸不远。”
三皇自是应了,等飞蓬走后,伏羲拧起眉心:“那些药,真是你的吗?”灵气也太充足了,娲才复活不久,
族底蕴又所剩无几,这等灵药,真能如此快就收集来吗?
“我先前在九幽禁地,向丑那姑娘问一些事
。”
娲答非所问:“然后,重楼来了,我和他打了个赌。”
她看着伏羲,摇了摇:“你传讯让我们来鬼界聚会时,可什么都没说。我自然就以为,你是为了还没从
回里回来的酆都他们,才跑到这里,而不是允许飞蓬才清醒就去幽都,刚伤好就又受一身伤。”
“这孩子刚醒过来,就愧疚之心太需要发泄,非要
幽都狱受罚。”伏羲揉了揉额角:“只因确实是他任
执意
回,才导致界军心尽失、
锐尽散。而九天他们巧
难为无米之炊,面对魔尊那样的对手,自然只能输的一败涂地。”
天帝苦笑了一声:“飞蓬醒来时,族高层尽在附近,听见他醒过来的动静,全是欣喜若狂,就被他请罪之举吓到了。然后,所有都在劝他,也在劝我。可是,有什么用呢,你说我要怎么阻止?我劝不住,更没法劝。”
“甚至,我的偏心、众的维护对飞蓬来说,不仅不是安慰,反而更令那孩子无地自容。”伏羲现在想起飞蓬当时那像是到了绝境,随时会被压垮的眼,都觉得有一种无法呼吸的窒息:“幸好,九天他们也有所察觉,及时住了。”
农夹了一筷子菜,吃的时候却觉得索然无味,忍不住叹了气。
娲眸子闪了闪,没再吭声。
“他们没有再求,我也没阻止,直接就命蓐收亲自走一趟,送飞蓬
狱,按例判决,该罚就罚。”伏羲苦笑更
:“果然,这孩子出来之后,虽是一身伤,但总算有了一点儿原本的
气。”
农长叹一声,接过娲先前的话茬:“重楼才来禁地,就求
娲帮他一把,将这些灵药
给飞蓬。他相当笃定的说,飞蓬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前往狱。”
“虽然,我现在非常不想听见那个名字,但他确实是最了解飞蓬的,也是最在意飞蓬的
。”伏羲轻轻一叹,伸手覆在农手背上:“我们都明白,子也好,同伴也好,族群也罢,固然都重要,可以我们的秉
一旦有道侣,终究是道侣最重要。”
想到记忆里的一幅幅图片,伏羲疼的按住额角。
他甚至怀疑,出师时不说事事都,也算事事都会的飞蓬,被重楼衣来伸手、饭来张
、吃过就洗、洗过就睡,连洗澡都懒得动的娇惯那么多年,除了经常做的泡茶和弹琴,别的诸如打猎后如何剥皮剔骨、如何烤
煲汤,真的还记得正常该怎么做吗?
“唉,反正我和重楼据此打了个赌,然后我就输了。”娲无奈的摇了摇
:“灵药反正都给飞蓬了,可飞蓬会不会猜到…”她
咳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伏羲:我的儿子似乎被前男友惯成了生活废【烦恼.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