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的衙斋里睡一夜要难受,又命人取了叁床褥子给他垫着,夜半时见他身上红疹稍退,前额热度也下去了些,才长舒了口气。
第二日回了宫,谢青匀本只想陪着谢青旬,奈何近日宛城周边闹了疫病,兹事体大,只得将谢青旬安置在书房碧纱橱内的罗汉床上,隔着道紫檀嵌珐琅五伦图宝座屏风同几位朝臣议事,不想这几人竟为着赈灾款项与钦差人选之事争论起来。
眼看声响愈大,谢青匀唯恐他们吵醒后头沉睡的谢青旬,眉心拧成“川”字,取了支黑漆描金管黄流玉瓒紫毫笔往案上一抛,“嗒”的一声响动,喧嚷不休的几位官员登时静下来,惴惴不安地等候皇帝示下。
待谢青匀将诸事安排妥帖已近午时,待几位臣子各自离去,他起身转过屏风,便见谢青旬仍在睡着,虽则疹子已然消退,只是脖颈还有些泛红,如同染了桃花汁子的软玉,未束的长发泰半披散在枕上,有几丝顺着肩颈延伸入衣衽之下,勾人魂魄而不自知。
——————————————————————————
芒果过敏之后的蝴蝶效应。
小红毛:甭管是不是我的锅,宝贝生病了我就罪该万死呜呜呜呜呜呜
番兰大概在云南内嘎达,小红毛的死鬼老爹比段正淳更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