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到下班时间时,蜜蜜的电话突然响起来。「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易晚去接起来,意外对面居然是桃桃。
“喂?是谁在店里?小晨,是小晨吗?”
桃桃听上去很着急,一边说话一边喘气,似乎正在跑动。“对不起,小晨,今晚的班你能不能帮我顶一下?”她咽了口唾沫,几乎快哭出来:“我妈妈搬东西时摔断了腿,我现在要去医院……”
易晚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让她不用管店里,她会帮忙值班。
“呜呜呜……小晨谢谢你……以后我给你补上。”
挂了电话,易晚叹了口气。
她想起一些相似的画面,摔倒的母亲,哭泣的少女,惨白而无情的医院。当时的她幸而有人扶一把,现在主人公换成桃桃,自己能帮就帮吧。
回更衣室整理了一下,易晚补了妆,心血来潮把头发梳成桃桃一样的双马尾,照了照镜子:她没有那种清纯的稚气,但娇艳年轻的漂亮脸蛋配上减龄的发型,也别有一种俏皮可爱。
不出戏就行,她紧了紧围裙,走向前厅。
宋景年用镊子把细铜丝拧作一股,固定在数据板的背面,这样就算差不多了。他把剩下的部件该装的装回去,打开了易晚的手机试试效果。
屏幕亮起来,没什么问题。宋景年的电脑屏幕上亮起一个小红点,看来信号的收发很顺利。考虑到耗电量增大,宋景年还顺手给她换了一块新电池。
这样至少安心一些了……宋景年还是知道一些本市公安部门的复杂情况,万一她小舅真的要找她麻烦……他还是自己出马快一些。
真不让人省心啊,他垂眸盯着易晚的手机桌面开始出。
家里事情一团糟就算了,偏偏这么倔强,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扛着,又不会求助,性格还那么别扭……
他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才让她卸下防备,最近终于开始主动向他袒露心扉了。这让他欣喜,也让他愈发不满。
因为他知道,她不仅是对他一个人有所改变。
上次连门都没进的小男生,还有那个敢大摇大摆进来的混血儿,而她还替那两个人遮掩……呵!在她心里,自己难道真就一点特殊地位也没有?
宋景年越想越气,瞥见监控上她居然还没下班,换了个发型还在大厅侍弄盆栽,正想下去把她捉上来,手机却突然震起来。
她的手机。
来电显示:文弈老师
此时是傍晚六点叁十分。什么老师会在这个时间给学生打电话?
虽然没什么证据,但宋景年的野性直觉告诉他,这也是他独占易晚的一大阻碍。
他就这么盯着文弈的名字看,一直看到屏幕沉默下去,变成一潭静黑的透明。
还没等他想清楚自己要怎么看待这个“文弈老师”,屏幕居然又亮起来:他还在打。
宋景年的眉毛礼貌又暴躁地皱了起来。他一掌扣住像个警钟一样振动的手机,用力忍了几秒,还是没忍住。
他接了这打过来的电话,“喂?”
那一瞬间文弈的心情就跟从云霄飞车轨道的顶端俯冲下来,然后一个猛子扎进油锅里一样。
“…………你好,我找易晚。”
温和的声线里有明显的僵硬,宋景年几乎想笑:明明就想大声问他,这陌生的接了电话的男人是谁,但偏要装得彬彬有礼,还“你好”?
他本来相当不好,但他现在感到了文弈的不好,宋景年恶趣味地就好起来了。
“易晚啊……”格外长的停顿,非要把对面逼到呼吸急促,“她在我这里呢。”
怎么?你想她了?哦呵,抱歉,她在我这里喔?
宋景年完全不觉得此时的自己有种劣化的幼稚,也没发现自己越是炫耀什么,越是证明自己害怕失去什么。
文弈的脑子里立刻就蹦出了很多猜想,飞快地思考了一遍,挑了一个可能性比较大的:“你是……你是她的店主吧?”
那边跟噎住了一样的沉默似乎证实了答案,文弈笑笑,依旧礼貌地先自我介绍:“我是她的辅导员,有些资料要找她填写,请问方便让她接电话吗?”
其实并没有什么资料。文弈只是见时间晚了易晚还没有回来,想问问她晚上什么安排,他也好放心。没想到接电话的是个男人,话里话外不知怎的还透出一股敌意,他立刻用上十二分精。
宋景年明白过来这不是个可以随便嘲讽的对手,坐直了腰。“不好意思,她现在正在忙,我还有很多事情要交给她处理。”
说完还狠狠地剜了一眼监控屏幕里的易晚背影。
刚接上客人的易晚突然背后一寒:……?
“……那真是不巧。”文弈慢慢冷静下来,语气也没那么紧绷了。“易晚这孩子就是只会埋头努力,还请你不要太过为难她。”
宋景年语气更加诙谐:“老师你不要太担心,易晚吃苦又耐劳,我们所有人都非常喜欢她。”
如果这俩人现在正面对面坐着,那他们脸上一定只有一种表情:假笑。
文弈决定给这毫无意义的对话划上句号:“这边的资料催得紧,还麻烦你让她早点回j……哦不是,早点回学校。”
现在在你那里又怎样,她始终,迟早,终归是要回来我这边的。
“……”宋景年脸一僵,牙关紧闭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那我看情况吧。”
挂了电话之后,沉坐半晌,他反而自嘲地笑了起来。眼睛又去监控里找她的身影,发现她被摁在客人腿上,正端着双耳瓷碗甜甜地给对方喂食。
换做平时的他,应该是冷脸不满的。但现在,他自己也不理解自己,望着那张在黑白噪点里模糊了轮廓却依然美丽的脸,居然只是觉得庆幸。
她还在这里。
而那边的文弈独自坐在房间,逐渐沉没下去的除了残破的夕阳,还有他浮浮沉沉的一颗心。
她不跟他说一声,又自己跑去做副业……若说一开始他发现她没回来是担心,那在宋景年接起电话的那刻开始,他就是生气了。
果真是没心没肺,连手机也交给别人。他又想起听到陌生男人声音的那一瞬,控制不住往桌子上捶了一拳。
易晚关上门厅的灯,收起营业了一晚上的甜美假笑。回到更衣室揉揉腿根,鬓边散落下来几根头发丝,在脸上写一笔疲惫。
为了让客人开心,她坐在他身上一直收紧大腿缝,就是为了让那根兴奋冒头的鸡巴能持续被香软包裹着,还时不时能压着蹭一蹭。
这都算了。易晚小心地去解绑头发的皮筋,就算已经放轻动作,牵扯到发根的时候还是疼得她“嘶”了一声。
她怎么都没想到拖到最后要关店了的时候,那男人会拽着她两边马尾从后面狠狠撞她,像是为操不到她而报复一般,非要听到她叫出声求他才停下。
这种事其实并不少发生,她经常还被宋景年护着,用桃桃自己的说法是“已经习惯了”,而她上次无意瞥到小影换衣服,整个后背到屁股全是被扇出来的巴掌印。
她甚至不敢问她们一句痛不痛。
两年以来她其实很多次想问宋景年,干点什么生意不好。想自己开发专利,想当情报贩子,那可以有很多种方式,为什么选了这么桃色的媒介,带着一帮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