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双更，前有一章
在路上漫无目的地徘徊，当裴锦夕回过时，自己已经把车停在了南京路步行街。
霓虹闪烁，这里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前面不远是铜锣湾，裴锦夕下车，沿着潺潺的流水向前走，登上那挂着铜锣湾灯牌的石桥。
逛夜市的
叁叁两两，夜宵的摊子冒着烟火气。
裴锦夕站在石拱桥中央，低
看着映照两畔无数灯火的洛水，沉默。
暗流扭曲了倒映的影，水下一片暗淡，鲤鱼突然冒吐出几个泡泡，又杳然无踪。
自己的面容也模糊不清，裴锦夕出地盯着水面，这时她也完全看不清自己的脸。
不久之前，万俟雅还是她的契约
友。
跟她做
，相处，分手，吵架，再到犹豫，逃婚，在乎，最后被她厌恶……不知不觉地，万俟雅原来已经闯
她的生活这么久。
她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扇动着翅膀掀起了自己生里的未知效应。
裴锦夕忽然想起婚礼取消之后的第二天，远在国外的徐江给她发了一条邮件。
内容不出所料有些缠缠绵绵的表白，她匆匆浏览，也没细看，只记得最后一句：锦夕，我真羡慕那个让你逃婚的。
让自己逃婚的，裴锦夕之前从来没有想过。
婚约只是婚约，她一直是这么想的。
很早的时候，程诚追她追得很紧，他想大学毕业就完婚，不过裴锦夕觉得过于急促了，她还有很多事
需要学习。
于是拖到现在也没有结婚，最后婚礼戏剧
地以严婧瑶她们的“表演”而结束。
这几天全是爸爸在处理后续，裴锦夕抬起，看着垂挂天际的月，
吐了
气。
自己对感的感知好像总是慢许多拍。
她对程诚没有感觉，他只是婚约的对象；她不喜欢徐江，他对自己的压根不是。
裴锦夕以为自己很理智很清醒，可到来自己也不明白什么是。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锦夕，”十叁有点惊讶会在这个点看见她，“你怎么过来了？不去我店里吗？”
“……”
一时没有回，肚子却咕噜噜一响。
“你没吃饭？”
十叁朝周围看了看，跑下石桥，“你等我一下！”
桥下，路边卖鱼丸汤的摊子还没收，热气腾腾地冒着烟雾，香味四溢。
十叁买了份咖喱味的鱼丸，抬回来递给裴锦夕，“垫垫底吧，这家鱼丸汤很有名的。”
“……谢谢。”
抬着纸碗，咖喱汁很浓，鱼丸香气扑鼻，裴锦夕用竹签
起一个，斯文地送进嘴里。
“怎么想着过来？”
十叁看着她吃，侧身靠着桥栏，右手搭着个小石狮子，“你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
“嗯……”
戳着白白
的鱼丸，裴锦夕忽然问十叁：“你觉得我怎么样？”
“……”
啥？啥怎么样？
多年单身的雷达瞬间敏感起来，十叁迎着裴锦夕的目光，胸中小鹿
撞。
啥玩意儿？难道她，她看上我了？这不能啊，不得行不得行的！
然而裴锦夕看上去很沮丧，十叁担心自己直白地拒绝会伤到她的自尊心。
万一她是暗恋我多年怎么办？哎呀好纠结！
“呃，你说哪方面的，嗯……怎么样？”
“感觉啊，跟我相处的感觉。”
“……”
完了，她真的要表白吧！十叁简直惊恐万状，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我是直的，直的！
“锦夕，我那个取向吧是……”
“你觉得我为还行吗？”
“……”
原来是问这个，十叁尴尬地挠了挠下
，幸好自己没说出来。
心总算放回去，她拍拍裴锦夕的肩膀，“那么多年朋友，你很可靠啊。”
“……可靠？”
“是啊，当时梅老师的事全靠你帮我，”十叁说得真诚，“在我看来，你就是很可靠的挚友。”
“……”
“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
许久的沉默，十叁隐约觉得裴锦夕眼睛里有泪光，她还从未见她如此脆弱。
“我啊，又做了一件让自己很后悔的错事。”
……
清早不到八点，万俟雅便已开着车到了医院。
暂时停在大门靠右的路边，她看了看街对面，阳光早餐店正是热闹时候。
“那家的小米粥，肠
还有碗豆不错，”万俟对白一诺说，“你想换换味的话可以试一试。”
白一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白雾雾蒸腾的热气正从烟囱往外冒。
“老师想吃什么呢？”
“带个卤
蛋吧。”
万俟雅没什么胃，心不在焉，“再加杯豆浆，你过马路的时候注意车子。”
白一诺点点，却没有急着下车，而是认真地，目光灼灼地盯着万俟雅，“老师昨晚应该没睡好吧，是不是心也不太好？”
“……”
“昨晚我看到老师的房门下面一直透着光，”白一诺伸手轻轻握住万俟的，语气很关切，“还听见你在里面的脚步声。”
“……”
昨晚确实是失眠了，万俟雅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总是浮现出裴锦夕临走时的表。
其实她没有什么特别的表，只是她的眼……难道真是因为自己留白一诺过夜么？
不可能不可能，万俟提醒自己不要自恋，裴锦夕现在是已婚的了，已婚！
反正把有关裴锦夕的思绪清理出去，万俟雅笑了笑，“我昨天只是在想一个论题，呃，医学的。”
“昨天的是老师的前友么？”
“……”
白一诺似乎真打算刨根问底，万俟雅对上她炙热年轻的眼，不太自在地把手抽了出来。
“她，她是我的……朋友。”
嘴上说着，心里却不由地嘲笑自己——说什么朋友啊，明明是炮友，纯粹的，非常纯粹的炮友。
事实如此，可这定义还是让万俟雅感到有些不舒服，夹杂几分难以言喻的烦躁和火气。
“一诺，你如果想去买早餐……”
她不想和自己的实习生过多讨论这个事，白一诺却突然凑了过来，很轻地吻了她的脸一下。
万俟雅瞬间呆住了。
“我很喜欢老师，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很喜欢，尽管那时候老师已经毕业了。”
她笑着，勾起万俟雅的一缕发丝，“我不想知道昨天的是谁，如果老师决定结束上一段的话，那么请先让我知道。”
“我会安静地等老师的。”
白一诺很有分寸，不待万俟雅再说便下了车，又弯腰挥了挥手，“卤蛋加豆浆，我知道了。”
“……”
百无禁忌的小孩子，万俟雅呆呆坐在车里，好久才记起来把车开进医院的停车场。
现在没空处理感，她还有别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