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拉开隔断帘,探出头去左右看了看。
欧阳闵果然走了,甚至贴心地带上了门。
为老不尊!她对她姨姨听她们叫床的行径表示万分唾弃,简直是流氓他妈给流氓开门!
弯腰捡了衣服随便穿好,迅速清理现场,给床上装死的小总裁擦擦干净,顺道检查一下她的伤。
私人病房的病床是宽大的双人床,裴锦夕社死“挺尸”了,万俟戳了好几下都没反应,看她的伤没什么大碍才关灯上床。
掀开被子躺进去,她想抱着她,裴锦夕却一伸右臂,反把她搂到了怀里。
“左手还疼吗?”顺从地依偎在她的臂弯里,万俟摸到她的左臂,轻轻地捏了捏。
“已经快好了。”
没骨折,拉伤的韧带慢慢复原,手臂已经可以活动,只是还不能太用力,外出时以防万一,依然要用纱布吊着。
“那就好,不过不要再受伤了,”万俟雅轻轻地勾住她的手指,微微仰头亲她的下巴,“小夕,你还没跟我之前为什么去挂姻缘牌。”
“就是桃华寺的姻缘牌啊,听说很灵验。”
“我知道,可我之前从没听说过谁挂姻缘牌失足摔伤,或者韧带拉伤的。”
“……可能我爬得高了点?”
小总裁又心虚了,万俟敏感地察觉,眼睛眯了眯,抬腿翻身骑到她的身上,压着她。
鼻尖对鼻尖,尽管关着灯乌漆嘛黑,裴锦夕也不难想象她现在气势汹汹的样子。
“你又想撒谎?”
“没有,我真的只是爬高了一点,不是说姻缘牌挂的越高越好么?”
“你……你真是个傻瓜。”
眼眶微热,万俟有些鼻酸,不住亲亲裴锦夕的嘴唇,“下次不要再这样冒险了,你不挂我们一样会在一起的。”
“唔,知道了。”
缠绵了一会儿,万俟医生直起腰,捏了捏身下这只小狗狗的鼻子,笑道:
“看着你挺聪明的啊,怎么恋爱起来跟换了人似的,又傻又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