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平远候不是贺重瑾的亲爹,她也就不客气了,叫一声老东西已经算是好的了。
怪不得贺重瑾的病那么蹊跷,原来是毒!
如果不是当初正好有陆子璋,贺重瑾早死了吧?那老东西好狠的心!
贺重瑾摇了摇,却并没有接着这话说,顿一顿后只静静道:“这事
已经过去了。”
他当年立的战功,一开始大多都是给了老平远候,直到后来老平远候有疾,一些重大战役没有参加,后来的军功,这才都成了他自己的。
也正因为如此,先帝那时除了封了平远候,还封了他一个诚远候。
老平远候将他养大,他也算是回报过养育之恩,甚至在被下毒的那一刻,他对于老平远候也并没有太的怨恨……
当时只觉得万事已了,一切都如一场噩梦一般,这一生,结了也就结了。
只是没想到,会遇上景云熙,让他本来晦暗的生,又重新看到了一抹阳光……
他才忽然间,有了强烈的求生欲。想要活下去,陪着她,一起活下去。
“那听你这么说,”
景云熙愤怒之后定了定,连忙又道,“老平远候当时也没告知你的亲生父亲是谁?”
“没有,”
贺重瑾道,“当时,我也没想问。”
还有问的必要么?老平远候说那毒很快就会致命,将死之,他对于当初抛弃了他母亲,让他母亲流落在外最后跟了老平远候的这个男
……
没有一点念想。
“那你查过吗?”
景云熙忙道,“你后来查过这事吗?”
“查过,”
贺重瑾道,“但是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事他母亲活着的时候只字没有提过,老平远候对别
更是一个字没提过……就连他继母对这事也是完全不知
。
问过之前家里的一些老仆,除了知道他母亲是那一年跟了老平远候的外……
其余一概不知!
“你觉得唐棣的占卜如何?”
不等景云熙开,贺重瑾忽而又道。
“哈?”
景云熙被这个话题转的闪了一下,想了想点点道,“我觉得他真的是很厉害。”
“唐棣说,”
贺重瑾轻轻道,“若是我有心去寻血亲,可往东南远处走一走,寻一寻。”
景云熙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唐棣这么说,”
贺重瑾说着又拿起小匣子里的一支发钗道,“我娘留下的东西上的标号,又跟南洋商号有关——”
“所以你想去试试?”
景云熙眼中一亮,“说不定真能找到一点线索呢!”
贺重瑾点点微微一笑。
“我陪你一起去!”
景云熙立刻拍桌子决定了,“正好我也想去南边沿海瞧一瞧那些南洋西洋的生意!”
这个主意她早就有了,只是太忙,就一直先搁置了这个,先将手里要紧的事一一做下了。
眼下,该种的玉米也都长得正好,辣椒西红柿之类也是欣欣向荣,包子铺在齐嬷嬷手里发展良好,就连火锅店和墨阁都快走上了正轨……
虽说杂事还是很多,但真想去南边,也不是完全腾不开空。
“眼下不急,”
贺重瑾一笑,“况且我眼下还不能离京。”
“为什么?”
景云熙不解皱眉。
“要等东褐鲁部族的事了,”
贺重瑾静静解释道,“那一带边疆我熟悉,虽然这次皇上并不需要我领兵暗助卓雪宴他们——但还是留我参议此事。”
“他们什么时候开打?又是什么时候能打完?”
景云熙忙道,“会不会一打很多年?”
“不会,”贺重瑾失笑,“有大景,不会。”
景云熙松了一气道:“那就等那边传来消息再说。”
正好她手事
也不少,画册这边,她也让
找了画匠,按照她的画风画下接下来的故事……她已经写下了文案。
除此外,还有很多事细节,她都想亲自一一过问,确定落实到位,将家里这边一切打理停当,才好出远门。
“我能做什么?”
贺重瑾主动道。
“帮我多找一些玉石来!”景云熙想了想,毫不客气道,“多找,越多越好!”
“玉石?什么样的玉石?”
贺重瑾连忙问。玉石种类也多,不知道景云熙是想要什么玉石。
“什么都行,”
景云熙道,“只要是玉石就行。不用太讲究,记住,不是要买玉器,就要石,玉石!”
玉不琢不成器,玉器的很多价值都是在手工上,她要是去买原石什么的,那就省钱多了啊!
找回来的玉石,她可以根据需要,将印记气息储藏在里面后,再将这些玉石“储存罐”放在她需要的地方……
田地也好、池塘也好!
贺重瑾没有多问,立刻应了下来。
这一天夜,卓嘉卓雪宴两
一起回府辞别。
“这个给你们,”
看着跟往色气质都有了明显不同的姐弟两
,景云熙连忙将之前就准备好的两枚玉坠,分别递给了两
,“一
一个,你们挂在胸前,可能会感觉到比较舒服,能治个小病什么的!”
这两枚玉坠上,她可是下了“血本”!货真价实的血本!
每一枚玉坠上,她都融进去了几滴血的能量,有这么一枚玉坠在,她别的不好说,两应该不会受风寒之类的疾病。
打仗,不就是得身体首先要好吗!
“这是……”
卓嘉疑惑带上,笑着正要谢过,忽然微微一顿,她能察觉到一说不出的暖意,似乎用她胸
渗透进了血脉中,整个
忽然异常舒服。
“好东西!”
景云熙一点也不谦虚道,“你们一定要贴身戴着!”
“多谢夫!”
卓嘉和卓雪宴对视一眼,两色间都是万分感动。
陆子璋在一边眼看着,这时连忙道:“夫
,这次我也跟着去的!”
他是贺重瑾的至,也是卓嘉的朋友,这次卓嘉和卓雪宴行兵打仗,贺重瑾这边又稳定下来,他自然义不容辞要跟了去。
景云熙失笑:“放心,陆医,诺——给你这个!”
知道陆子璋也要去,怎么会少了他的?只是这个玉坠是仓促间让工匠打磨出来的,比较粗糙,不如那两个玉坠样子致。
但里面的血本,可是不少!
看着三消失在夜色中,景云熙后半夜直接睡不着了,拉着贺重瑾一直问边塞的事
,贺重瑾很是有些哭笑不得,宠溺地拍了拍她道:“有什么好说的,白天还不够你累的,快些睡吧!”
景云熙迷迷糊糊睡着后,做了一夜打仗的梦,梦里卓雪宴哭哭啼啼嚷着要上花轿……
醒了后她对这个梦十分无语。
一直让景云熙心里挂记的一件事,就是给庄子请私塾先生的事,她也到处托
去问。
但这事,一时不好对付,没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