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着,歪着头注视着两个慌乱整理衣物,还互相检查穿戴的女人,看了几眼觉得无趣,便翘着尾巴大摇大摆往床走头,卧在散着主人气味的枕头上,压了一个深坑。
“妈,你怎么来了?”宋清梦这话问的着实心虚,当妈的来瞧女儿还需要理由?
沉星河跟在身后迟迟不敢迈步,最后还是宋清梦一把揪过,才算见了人。
“阿姨好。”拨了拨刚整好的发梢,总觉得凌乱,又拿出晚辈的笑容,主动打了招呼。
“梦梦,今天有客人啊。”瞧了一眼身旁立着的人,明眸皓齿,气质清雅,与自家闺女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说话都亲切了几分。
“病人。”
“朋友。”
宋清梦说是朋友,沉星河说是病人,显然没有对过稿。
“哈哈哈,两人给对方的定位还不同呢?”宋母轻笑出声,眼里慈和,看出了端倪。
身子僵直,交握在一起的手又紧紧收起,沉星河的指尖被自己掐得生白。
说成病人,是为她着想,解释起来也方便的多。
“妈,你来不会就是送个菜吧?”察觉到沉星河的紧张,接过了话头,缓着气氛。
“怎么,进你门还要御赐令牌不成?”打着趣,宋母把带来的一大盒香椿芽塞进冰箱。
一句幽默话,逗笑了紧绷着的人。
宋清梦无奈摇摇头,调侃她,自己的妈可从来没输过。
“去给七七把猫粮喂上,小崽子一天没吃饭了,叫了一天,八成是想你了。”找了由头,把人打发走。
宋清梦并不情愿,看向站在旁边的人,眼里都是求助和挽留,想起了床上求她不要停手的姿态,可宋母眼色犀利,显然不想让她扰了和沉星河的清净,只得悻悻而去,留下事后补偿的眼。
“你俩吃饭没?”宋母把带来的食材码放整齐,寻思着留她吃个晚饭,也好深入探探。
“没。”小心翼翼地答着,殷勤跑到跟前帮她择着菜。
宋母面相祥和,沉星河倒不是怕她,单单是因为她是宋清梦的母亲,又想起差点被撞破二人巫山云雨那点儿,让人不免吃紧起来。
“晚饭留下吃吧。”不是邀请,是通知。
“好。”第一次见面就拒绝长辈的邀请,容易丢了印象分。
“生什么病了啊?”语气轻和,像母亲关怀儿女身体般。
“经期不调,痛经,挂了清梦的号。”想起她说自己是妇科,套了个天衣无缝的谎。
“喔,那你该找我啊,我们梦梦是内科的医生。”宋母嘴角含笑,轻轻一探便看穿了。
沉星河脸上茫然尴尬,失了语,择菜的手停了,那人骗了她。
“改天我给你看看,女孩子身子可要好好调理。”没再试探,转了话头。
“谢谢阿姨。”菜叶一片片落入水中,伏在盆里,跟着倾泻而出的水柱打旋。
“会做饭?”注意到她动作娴熟,不像是不沾阳春水的人。
“十几岁就会做了。”并非炫耀,只是宋母让她感受到了母亲般的亲和,不禁想讨份夸奖。
“这么厉害,现在的孩子啊,都不愿进厨房,我们梦梦还是工作后才学会的呢。”毫不保留的夸奖和拉踩。
“妈,你又卖我坏呢。”
宋清梦怀里抱着肥肥的狸花猫,不声不响地站在两人身后。
沉星河转了头去看她,换了身睡衣,宽宽松松,好像还没穿内衣,不仔细瞧,看不出胸前的顶起。
见了宋母,沉星河才知道宋清河为何生性如此,母女关系融洽,爱意浓浓,像朋友一样,互相调侃逗乐,幽默感十足,生在这样的家庭是她这辈子都难拥有的事。
对视一眼,是从没见过的笑意。
原来她十几岁就会做饭了,宋清梦头一次听她提起,她鲜少提起她的家人,更别说她过去的生活经历。之前她夸自己刀功好,还自豪了许久,谁承想是自己班门弄斧了。
本想帮忙,却被自家亲母撵了出来,嫌弃手艺。猫窝在腿上,一片温热,坐在沙发上,望着忙碌的两人,有说有笑,自己更像个外人。
昼去夜归。
“妈先走了啊,七七先跟我走了”
“阿姨慢走。”摸了摸宋母怀里的猫,还有些不舍。
“妈,路上小心。”
“挺会招呼长辈的嘛~”牵着她的手,关了门,往屋里走。
“你到底是看妇科的还是看内科的?”心里一直记着这事儿呢。
“床上的话怎么也信?内科。”手往腰上揽,媚笑百态,眼里渗着红。
“不早了,我该走了。”说的话自己都觉得可笑,该不该走,自己能不清楚吗。
推落揽向腰际的手,反被握住,拉进怀中。
“等会。”
人也乖,说等就等,陷进沙发里,像池塘里的荷莲长在淤泥里。
“送这个干嘛?”
宋清梦坐在了一旁,手上是一条项链。
“生日礼物。”作势要帮她戴上。
“要我留下?”身体配合,让她手环过颈。
“是。”停了手,对上眼睛,互相映着对方的脸,听得到心跳,也见得着情欲。
成年人之间面对感情更愿意直来直去,矫揉做作更像是失礼。况且,纸醉金迷,皆为利往的世界,不扯金钱便得来的慰藉已然不易,何苦非要再去奢求一份真情呢?
她吻她,像蝉鸣亲吻夏日的热光,聒噪不止。
鱼水之欢,鸳鸯交颈,放在两个女子身上浅思合适深揣浅陋。
“喔—”
“噗—”
从沙发滚到地上,撞了头,疼着也乐着。
深蓝色的地毯上是两个扭作一团的人形,裸着露着,曝在光下。
沉星河攻她,也谈不上攻,不攻自破,不算攻。
许是忍了良久,被宋母打断的欢好现在得以释放,前戏都没怎么做,便剥光了衣服。
“这么…热情……”沉星河分开她的腿,把人压下,含着柔软的胸,让她有些喘不过气,两支胳膊向上伸,地毯被推走,留下光溜溜的地板。
拨指算算,两人床上的次数大多是她主动,从发出邀请到实打实的过程,宋清梦倒也从未在意过,只是女人今日这般热情,反让她暗暗责备自己之前太过主动,没有给人留有余地。
“不喜欢?”摸到下面,潮湿一片,比平时多了些。
“喜欢……”脸上泛着潮红,情欲写在眼里。
“冷吗?”是问地板。
“刚好……你快进来……”宋清梦急的去捉指。
她们短暂的相见,都溺亡在前后的欲海之中。
指端尽根埋入,湿漉漉的,做得多,手光滑了不少,省了保养。沉星河学的不错,没想到能把她挑逗至此,急不可耐,像搁浅的鱼重回深海,欲念燃身。
“……嗯…好快…”宋清梦扶向沙发一角,起了青筋。
指拨开肉褶,探着密,摸到凸起,轻轻一点,便起了浪潮,打在手上,嘴里吟着是海的咆哮。水花打到尾脊骨上,沿着缝留在地板上,沉星河低了头,舌抵上花核,含在口中,手口并用引来向上一缩,又被压回,偶尔一个浪头打过来湿了肩,发粘上水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