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菜名对着号,心里敲着键盘。
“谢谢您了,还是先把你的胃照顾好吧。”点的一半都是多油多盐的重口菜,仅有的几个清淡菜还是后来宋清梦自己加的,费劲挑了半天。
“这不是有主治医生坐镇吗?怕什么?”顾遇安搪塞两句,碗里是裹满红油的鱼片。
有人管和没人管的差距大抵就是碗底颜色的差别。
“你俩大学同专业吗?”沉星河直视着顾遇安,希望能问出更多信息。
“一个学校,不同级不同专业,她在医学院,我是艺术学院。”
“专业差的挺远的,怎么认识的啊?”沉星河在大学几乎没认识过外系的人,甚至同班的人她都叫不全名字。
“说来真的是缘分,我以前从来不信的,遇到她可真的印证了缘分天注定。”
沉星河停了筷,认真听着顾遇安说的每一个字。
“因为辩论赛认识的,于是我就借着学习辩论技巧常去找她,熟了之后发现原来我们两家以前都认识,你说巧不巧?”
“这缘分还真是深~”沉星河又拿起了筷子,扒着碗里宋清梦精挑细选过的菜。
“她这人一开始也真的是很搞笑,教辩论教的那叫一个认真,我最后实在是没办法,还和她们宿舍人换了寝室,她才把教辩论的事放了放。”顾遇安脸上都是过往的回忆。
沉星河视线延向宋清梦,像在等一个解释。
“还好我毕业的早,不受你折磨。”接到质询的目光,宋清梦识趣地搭了话。
“还好你没答应我告白,要不然我怎么能遇上我的陈老师。”
“彼此彼此。”宋清梦拿了一个空碗,给沉星河盛了刚上的虾仁粥,海鲜的清香溢了一桌。
“怎么?听这意思是有钟意的了?”话是故意问的,什么情况,沉之亦早就告知了顾遇安。
“有。”将汤匙放入盛好的粥里,一同递给沉星河。
沉星河接过,粥很烫手,指红了一截。
两人并未对视,也没有人去要答案,因为答案从来都不从口中吐露。
“七七在伯母那儿吗?”顾遇安此刻只想逃离自己并不适宜出现的餐桌。
“嗯,有时间你可以过去看看。”
“伯母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
“……”
“……”
沉星河听着二人对话,是家常。这种亲昵感,她和宋清梦之间从未有过,这种亲友间的问候,她也未体悟多少。
床上合不合适,也许做一次就知道,但生活上的默契,要用脸上的皱纹来验证。两者相比,前者苍白的多。
宋清梦注意到沉星河失的样子,以为自己的话让她多了心,便掩在桌下寻了她的手,握在一起。
手背上是温热的手心,迭在一起的温度,让人回。
宋清梦还在说着话,一个完整的侧脸在沉星河眼球里呈现,长翘的睫毛跟着眼皮的闭合微抖,薄唇翕动露出的齿她清楚每一颗的厉害,哪一颗平一些,哪一颗会划破唇。
“那个合作的研究论题你好好考虑下。”这是顾遇安回来的目的之一,让她重拾未了的心事。
“再说吧。”宋清梦摁亮手机,看了眼时间。
“行,那我先走,你结账。”顾遇安起了身,沉星河先松了扣着宋清梦的手。
“啊,这就走了?”沉星河看了时间还早,而且她还有问题想问。
“留个联系方式?改天单独出来聊聊?”顾遇安眼角是邪笑,安的什么心宋清梦最清楚。
“可以啊~”沉星河点开了二维码。
“我回头给你推微信。”宋清梦夺了顾遇安准备扫码的手机。
“……行吧行吧…你记得推啊~”
宋清梦点点头,交代两句算是把人送走。
“怎么不让加微信?你是黑料太多?”沉星河质问她,语气含着笑意。
“那么想知道怎么不直接问我?问她我怕有失偏颇。”话是两层含义,沉星河不知听出来几分。
“我还怕你捏造扭曲、主观臆造呢。”那人坐到了对面。
“臆不臆造,你问问不就清楚了?”宋清梦从她眼里看到自己,连同身后的背景凝结在她眼中。
“走吧,回家。”是回,不是送。
天色黯然,月在滴血,人声渐消的小馆注视着车尾的灯变成一个光点,最终融在夜里。
为了暗色的高楼相合衬,屋子没亮灯,手机丢在床边,发着微亮的光用力地打向天花板,只明了一角,两个影子模糊相抵。
“我有话想问你。”沉星河双膝压在床上,撑开的裙正中心搭在宋清梦一只腿上。
“一个问题一件衣服?”宋清梦腿间是凹进去的床单,身上人动动膝盖就能抵上花芯。
之前让她问她不问,如今回了家倒是想问了。
人也许擅长这样,给的时候拒绝,不给的时候又想要的不行。
“两个问题一件。”做买卖,讲究讨价还价。
人们愿意把捂了一冬的肌肤献给酷暑,是对四季交替才得来的夏日最崇高的敬意。沉星河全身上下所着衣物也不过叁四件,思量一番,生意亏了苦的是自己。
顾客久不作答,商家只能把膝盖抵上裤上紧闭的链条,强卖欺买,逼宫讨价。
“嗯~”半撑着身,支在被芯里的手拧出了花,应允了价位。
“喜欢和讨厌的颜色?”松了膝,还她言语。
“蓝,土黄。”移了腿间利器,并齐腿承起臀的重量。
蓝,沉星河半裙是蓝的。裙子是暗线的,宋清梦手滑到腰后,拉开了线,露出细缝,钻了进去,把喜欢的蓝褪下来扔在脚边。
“喜欢和讨厌的季节?”沉星河动作配合,迎空调的凉风,谁会不喜?
“春秋,冬夏。”手上没停过,四个字,宋清梦已解了四个扣,还剩两个。
喜温,厌寒恶暑,同自己找相似。
手机光灭了,屋暗的发烫,在沉星河的帮助下,攻克余下两粒衣扣。她抚摸她,凭着记忆。
“喜欢和讨厌的水果?”背上的暗扣已压上长指,等待她的是释放。
“不用剥的,用剥的。”紧贴的肩带松了气,沿着两扇羽翼往前拨,胸型标致的内衣被推开,手心遮住了袒露的尖端。
这么懒的人,剥起沉星河的衣物倒是勤快。
“喜欢和讨厌的动物呢?”沉星河手压在宋清梦肩上,既找支点,也妄图阻拦她手上的动作。
“猫,蜈蚣。”直陷的脊沟是很好的指引,一路滑下,便是布料下的臀隙,连着一方小池。
看不到表情,但呼吸从不骗人。
“问完了?”还剩身下一件,但宋清梦不急,她已经触到了软臀,那点遮挡形同虚设。
“没。”
沉星河要问的是能够填补苍白的一切,这些仅是冰山一角。
“怎么不问我喜欢什么人?”鼻尖精准划过乳间沟壑,吻着延展向深沟的乳肉。
“现在问,合适吗?”将人压下,她低头看向身下,是深不可测的暗夜,无边无际,可她仍义无反顾地倾倒下去,用赤诚的身体拥吻黑夜,拥吻等在确切处的她。
白日的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