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无法回答他,因为这个时候的陆溪也不知道,这一去还回不回来。「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不知道,不过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嗯!”
母子两人便下山去了。
英哥在前头跑着,叫着,十分的欢快雀跃。
陆溪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来。
和她刚刚穿过来相比,英哥变了很多。
以前话都不会说,胆小怯懦,阴郁自卑,现在不一样了。他变得活泼开朗,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小豆芽菜风一吹就倒了的样子。
这孩子好养活,她给了他一点活下去的希望,就迸发出勃勃生机,呈现出一种向上的姿态来。
英哥很少到城镇里来,一进城后,忍不住惊呼一声,看这个也惊,看那个也好看,总算透出小孩子的天真憨厚来。
而陆溪则是在观察城镇上行人的变化。
年景确实变好了,潮水褪去之后,背井离乡的人就开始返回家乡。镇上的人多了起来,而且乞丐和流民也变得少了很多,呈现出完全焕然一新的面貌。
陆溪记得在原剧情中,正是今年的春闱,秀才考中了进士。
这可是光耀门楣的时候,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秀才得到了赏赐,安顿了自己的家人,再也没有回到家乡,而作为一个高中进士的人前途自然无量。离开家乡后,没有人知道他克妻的流言,也不会有人在意,所以多的是财主员外愿意把女儿许配给秀才。
至此,秀才的人生算是走上巅峰,彻底的改头换面了。
至于陆溪……没有人记得她姓甚名谁。
秀才只当她死了,埋在了路边,他是一个丧气的鳏夫,再娶是很正常的。
所以最终只是给她立了个排位,连名字都没有,只有“陆氏”两个字。
对一般人来说,被丢弃在路边,还是那样凶险的时候,还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奈何陆溪生命顽强,硬是撑到了现在。不仅没有死,还越活越好,所以她一定不会让原来的剧情再次发生的。
陆溪抿抿唇,然后拿着自己打猎来的动物皮毛进了当铺,卖了五两银子。还有冬天吃不完的腊肉也卖给了酒馆,卖了三两银子。
现在这个时候,二两银子足够三口之家吃一年的了,所以一共八两银子,应该勉强能撑到他们母子两人上京。
至于之后的事情,只能之后再说了。
拿到钱之后,陆溪第一件事就是带着英哥去了酒馆吃饭。
陆溪点了二两牛肉,两碗面,好好的吃了一顿!
在山上的这大半年来,有肉吃自然是极好,可是缺少主食,陆溪快要憋疯了。
英哥也是看到面条就亮眼放光,呲溜呲溜的埋头吸面条,别的事情再也注意不上。
没多久,母子两人吃完了面后,结账。
陆溪直接在这个店里住下了,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起来,陆溪找到掌柜,说道:“我想雇一辆马车上京去,不知道哪里有交易的行当?”
掌柜的给她指了个地方,让她去,之后就埋头打算盘,不管她了。
陆溪道谢后,带着英哥去了驿站。
一问才知道,马车是不能单独雇的,要雇还得再雇个人。这样价格就是五两。
太贵了。陆溪皱眉头。
接着,那老板又说了,如果不想付这个钱,还可以直接跟着队伍上京去。人多,壮胆,也不怕山贼强盗,走一路,护一路,每个人之需要交一两银子,就有人护送他们上京去。
就和镖局差不多。
只不过,这个驿站护的不是物品,是人罢了。
陆溪在心里稍微一盘算,觉得这个价格还算合理不算离谱,然后就爽快交了钱,报了名。
她和英哥两人,交的是二两银子。
干粮自负,驿站的人只负责护送,路上的吃喝是一概不管的。
陆溪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又问清楚了,大概是什么时候启程之后,就带着英哥去准备干粮了。
如果有厨房,自然是可以准备干粮,可如今他们身上只有这几两银子,自然只能买现成的。贵是贵了点,但如今也挑剔不得了。
陆溪买了一篮子的馒头,芝麻饼也买了十几个。除此之外,还拿了一篮子的鸡蛋,鸡蛋都是生的,方便保存,在路上如果饿了,就可以煮了吃。
除此之外,她还买了一个水囊等着装水路上喝。
东西准备好了之后,陆溪就回到了驿站里,等着下午启程。
约莫是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所有人都到齐了。
陆溪数了数人头,这一队要上京的人一共有二十来个。
加上护送的人,一共三十多个人。
乌泱泱的挤在一起,那场面看上去十足的壮观。
而这三十多个人,挤在三辆马车上。
马车除了载人,还载物,那过程什么滋味就不必多说了,难受得厉害。
陆溪抱着英哥,挤上了马车去。
好在她身形灵敏,占到了一个好位置,坐下来还算不难受的。
怕英哥一个小孩子被挤成肉饼,陆溪干脆就抱住他,不让他下来。
“你先睡一会儿,等到了新的驿站或者酒馆,娘叫你起来。”陆溪温声说道。
英哥点点头,然后脑袋一歪,靠在陆溪的胸口上,很快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陆溪低头一看,发现他果然睡着了。
小孩子唇红齿白,这些日子来,吃好睡好,被她养得十分白净好看。现在看上去白白嫩嫩的,就像个糯米团似的。
陆溪笑了笑,忍不住在他肉乎乎的脸上亲了一口。
小孩子香软的脸颊肉乎乎的,很弹,口感十分好。陆溪着了魔一眼,又亲了一口。
旁边的人看见了,问道:“闺女,这是你孩子啊?”
陆溪一怔,本来本能的防备起来。可一想到她为了安全,已经做了伪装,如今脸上黑乎乎的,看上去一点也不清秀,就是个朴实的、看上去其貌不扬的农妇。
陆溪点点头,哑着声音说:“是,我的娃。”
“这娃长得可真好。这眉眼,我一看就觉得又灵气,今年几岁了啊?多大了?”
“七岁。”
找了可以搭话的人,那大娘喋喋不休,一路上都和陆溪说了一通话,热情得就像磕家常一样,明明两人还没认识多久。
陆溪有点消受不了这种热情,却也耐着性子听了下来。
上京要走一段很长的时间,大家以后也和邻居差不多了,如果把关系搞僵了,以后指不定会闹得多么难看呢。
陆溪含笑听着,大娘说什么,她就答什么,气氛都是十分和谐。
过了一会儿,那大娘不知道想起什么,一拍脑袋:“诶呀,怪我这个记性,缠着你说了这么久的话,都把你男人给忘了。你男人是哪个呀?我看看好不好相与。”
“……”
陆溪沉默了一下,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来:“我男人……就在京城里。”
“啊?京城啊?”
“是啊,这一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