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予点了点头,率先往里走。更多小说 ltxsba.me
从其他悬浮车上下来的人也跟着往里走。靳北和裁决军团的其他指挥留守战舰,时予对他们很放心。
说来比斯卡也的确很大胆,敢让裁决军团停靠在卡斯兰帝国首都星星际港口。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他的诚意,是真心想议和,而不是想搞事情。
眼看着时予等人进了大使馆,比斯卡叹了口气,看一眼万里无云的天空,小声和身边的人抱怨道:“好累哟,昨天通宵打游戏,现在好困,艾可,快点回去,我要补觉。”
艾可是比斯卡的贴身女助理,她嘴角抽了抽,为比斯卡打开悬浮车的门,在比斯卡要进悬浮车时,有个人匆匆从旁边跑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比斯卡站在悬浮车边沉吟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咱们的这位小陛下到底是有自己的想法,随他去吧。”
说完,他钻进悬浮车,竖起手指算了算,小声嘟囔起来:“只能再睡三个小时!艾可艾可!你看看能不能把接下来的行程往后推,我要睡六个小时!!!”
艾可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道:“公爵,今天的行程是您昨天推过来的。”
比斯卡:“……”
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好痛苦!他为什么要干掉凯利?是天天打游戏的日子不舒服?还是天天睡懒觉的日子不痛快?
比斯卡头也不抬的趴倒在悬浮车后座上,浑身散发出极度后悔的气息。
时予可不知道卡斯兰帝国的新任公爵比自己还不靠谱,她见了大使馆的负责人后,和她低声交谈了几句,听到她说有个人在等她,还不是洛夏辞,诧异地挑了挑眉,在她的带领下去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坐了一个人,他穿着普普通通的衣服,却有着一头金灿灿的头发。
听到身后开门的动静,他回过头来,对着进来的时予露出一抹笑:“好久不见,时予姐。”
他还保持着当初的称呼,脸上的笑容也和在垃圾星时喝了时予给他的营养液后露出的笑容一模一样。
时予看了他一会儿,露出一抹笑:“好久不见,时上。”
她没有叫他苏里尔,也没有称呼他为皇帝陛下,而是给露出这个笑容的他留了一方净土。
权力之路,永远是最难走的路。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的时上微微愣着,却又很快笑起来。
他看到了时予身上独属于联邦元帅的蓝金色军装,眼底掠过一抹难言的情绪,最终化作两个字:“恭喜。”
曾经保护着他们的时予,终究会因为国别走到他的对立面,还会带走把他当孩子一样照顾的时笑。
时上没有等时予回应,他抬起头来,目光坚定:“我来这,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最后一个忙。”
第170章 当咸鱼的第170天 “所以你还是个单……
一个忙。
“什么忙?”时予平静的看着忐忑的少年, 能感觉他面孔之下藏着的汹涌波涛。
时上抖了抖唇瓣,垂在身侧的手也不由自主握紧,也不知犹豫了多久, 他沙哑的声音说道:“帮我……帮我带小下走。”
时上是忐忑的,他不知道时予愿不愿意摊这趟浑水。
她是第一联邦元帅,而他如今是卡斯兰帝国皇帝, 两人已经站在了对立面,不管是他还是时上, 从来都不是时予的责任。
他得知时予要来卡斯兰帝国后便反复思量这件事。
他知道自己就算成了卡斯兰帝国的皇帝,也不可能自由的安排一切, 比斯卡是他的合作对象,可谁又说得清他日后的打算?
只要是人就有欲望, 比斯卡掌控了卡斯兰帝国的权力,保不齐他有一天会和凯利公爵一样想要成为卡斯兰帝国的皇帝。
他一个人无论生无论死都无所谓, 可时下还那么小,他留在卡斯兰帝国太危险。
时予离开的两三年时间中, 他和时下经历过数不清的危险,如果没有比斯卡,两人活不到现在。
而他知道, 比斯卡给予他们的庇护是来自于时予。
时予微微诧异,却也在转念之间猜到他的考量, 她没有拒绝,而是盯着时上的眼睛询问他:“你考虑清楚了?”
时下是卡斯兰帝国正统皇族,他不可能轻易离开。
在卡斯兰帝国内, 他是皇帝陛下的亲弟弟,会受到最好的教育,受到民众们的尊重。去联邦后, 他会面对各种各样的目光,那些目光不能说全是恶意的,但对他的成长绝对说不上好。
时上却坚定的点点头:“我已经和他说过了。”
他说着又突然笑起来:“有你,还有时姨,他一定能过得很好。”
他知道,时予不会利用时下。
这算是他的小心机。
时予看透了他的心机,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为了自己在意的人,用上一点坦坦荡荡的小心机,并不是一件令人厌恶的事。
“你打算让他以什么样的身份跟我走?质子吗?”这并不是一个好打算。
两国停战,卡斯兰帝国却不是战败国,如果时上软弱到任由自己的弟弟去第一联邦当人质,他这个皇帝的威严也止步于此了。
时上摇了摇头:“我希望他不要回来了,我会安排一场假死。”
他如此果决倒是让时予稍显惊讶。
当年的孩子到底长大了,他想要得到,也懂得舍去。
时上走了,却把时下留了下来,是洛夏辞牵着时下进来的。
当年瘦瘦小小的小男孩过了两年多养尊处优的生活,整个人都圆润饱满起来,还像雨后春笋一样拔高了一大截,头发也金灿灿的格外有光泽,碧色的双眼却包着一泡水淋淋的眼泪。
他走进来时焉巴巴的,还时不时转头往后看,眼尾处也带着红,看得出来哭过一场。
要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分开,这对时下来说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可他从小就懂得多,这两年经历的事情也不少,渐渐明白过来世界上有许多身不由己,而他目前还没有力量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他耷拉着脑袋,额前忽然被弹了一下,触电一样的感觉让他骤然抬起头来,对上的时予的目光。
像芽儿抽了条似的小男孩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大声道:“时予姐姐!”
他如同见到了稀世宝,盯着时予上上下下来回好几遍,眼眶又红了红,两步冲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腰:“呜呜呜,时予姐姐,你去哪里了?”
时予没想到两年多了他还记得自己,举止一点也不生疏。
她被他抱了个正着,像以前一样伸手在他金灿灿的头发上揉了几下,等把他揉成了鸡窝头,才说道:“我回家去了,你哥哥没跟你说吗?”
她走的时候怕这小不点哭,没有当面和他告别,却给他留了好几排营养液,还有一个小布丁。
听到哥哥两个字,时下肩膀抖了抖,呜咽着说道:“哥哥说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你想做什么事情?”
“结婚!”时予竖起一根手指,才说完就收到洛夏辞震惊的目光。
她不自在的别过头轻咳了两声,洛夏辞在时下对这两个字作出反应前先一步说道:“在小孩子面前说话小心点,别把人家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