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的阴影,也不知江浔有没有听见手机那端传来的声音。
[你和你的弟弟——都做了什么?]
江浔蓦地把她拿着手机的手往一旁打开,按在了沙发上。
少年的身躯压下来,她动惮不得。
手指挂断通话,溺水者在那一刻得以重见天日,连忙急促地呼吸。
秒针滴答滴答。
“啧。”江浔不着痕迹地笑:“是啊姐姐——”
“你和你弟弟都做了什么呢?”
做了什么?
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
卢景州质问她就罢了,他凭什么也问她?
江夏气得抬脚往他腿中间踢去。
没错,所有的错误是由她而起,是她点燃的导火线,但他就能摘得干净吗?要犯错一起犯错,要有罪大家都有罪,他们是栓在一条船上的蚂蚱,要死也是一起死。
江浔本能地后撤躲避她抬起的一脚,而江夏也顺势一翻身,骑到了他身上。
形势说变就变,他靠着沙发,身上坐着自己的姐姐,她居高临下。
“不好吧?”江浔半仰着下巴,收起了戏谑的心思,“这样给你男朋友戴绿帽子。”
“挺好。”江夏按着他的肩头,俯下身来,在他耳边轻声道,“背着男朋友和自己亲弟弟乱来,这样才刺激。”
她吐气如兰,本就一身酒精的微醺,尾音飘忽,说出这话时也勾人得丝毫不见害臊。
江浔抬手,手臂遮住了眼睛,只露出高挺的鼻尖,和那张线条好看的唇:“你喝醉了。”
“有区别吗?”江夏的唇角弯了弯,牙齿咬住他耳朵的一角轻扯,“我没喝醉的时候,我们不也做过?”
“姐姐……”江浔溢出一声喘息:“别招惹我。”
江夏穿的是包臀短裙,此时已经快翻到了腰际,隔着丝袜坐在他腿上,她两手抵住他的小腹,慢悠悠地,从前往后,又从后往前,摆动着臀部,蹭了蹭。
江浔的那里已经硬了,完全嵌入沟壑,性器贴合,仿佛天生一对。
“唔。”少年一声鼻音。
“别招惹你?”
江浔放下手臂,眸子里晕着一缕红,手掌扶住她的后臀,想阻止她进一步的举动。
“你每次插进去都不是这么说的。”江夏的指尖在他小腹游走,无意识地玩弄,无视他眼底的煎熬,依然放慢了动作,与他下体摩挲。
小说里都是骗人的,那里分明硬着,却透着炙热的软,一点也不膈人,反倒是她体内酒精作祟,热度无处宣泄,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舒服一些。
想着想着,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冲动,她伸手扯开了黑色丝袜的裆间,另一只手拨下了他的裤子——
“姐……江夏!”
[你和你的弟弟都做了什么?]
做了。
很多次。
她愿意,所以呢?
江浔怔怔地看着她将自己那片单薄湿透的布料拉到一边,朝他坐下去。
她没有更进一步,只是肉与肉无缝贴合在一起,温度传递,还有她体内流露出的液体。
液体润滑了两人之间的干涩,很快摩擦的节奏快起来,耳边传来水沫声,还有沙发单调作响的吱嘎声。
江浔的目光没有移开,脸色臊红,连耳朵也像是熟透的虾子,烫得吓人。
呼吸按捺不住,他终于还是喘起来,乱成一团的呼吸打落在空气里,更为这把干柴淋上了热油。
很舒服。
想被弟弟肏。
一如如记忆中那般。
江夏分地想。
老式居民房的隔音不好,楼道里传来脚步声。
“等、等一下——他回来了……”好半天,江浔才能完整地挤出这么一句。
江夏对这个时间的把控从来都比江浔更明白,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酒醉的江夏眸色妩媚,逆着日光灯的炽白光芒,像极了潜入海平面下惑人的海妖,嬉笑中扭动着尾巴勾引魂,而他,就是被她拉入海底共同沉沦的祭品。
“来得及。”摩擦的力道与节奏更甚,几次来回间,龟头顶端都险些擦枪走火差点插进小屄,却又在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间滑开了。
江浔咬着牙,她却笑。
“马上就好了,不难受。”她其实也并不是那么游刃有余,她是真的想要,甚至好几次都干脆想直接插进去算了,又不是第一次。可她也知道不可以……至少不是现在。
阻止她的不是那些什么该死的人伦禁忌,是时间和场合不对。
刺激一层层迭加集聚,那同样是一种酸胀感,心脏却一点也不疼,只是悬在空中,持续地向经传递酥麻,一步步跃向云端,本来就醉意朦胧的她有些飘飘然,到达顶峰的那一刻,她低下头,在江浔唇上烙下一吻,绵长,又安谧。
“好了……”她满足地看向江浔的眼睛,悄声道:“宝贝。”
“……”
钥匙插入铁门扭动,江夏匆忙起身拉着他就往房间跑。
仿佛就是习惯成自然,她进的是江浔的房间。
门一关,江浔背抵着门板,闭上眼平缓呼吸,顺手把仓促间穿上的裤子提好。
等他再睁开眼,江夏咬着唇,唇角含笑地盯着他。
她是真的醉了。
平时不是这样的。
客厅里,江范成的声音传来:“——我回来了。”
江夏对着门外喊道:“爸,你回来啦。”
欲盖弥彰似的回应,江浔翻了个白眼,偏开头。
江夏推了推他:“你也叫。”
“叫什么?”
“打招呼啊。”江夏说,“总要有个人先开口才能和好吧,毕竟是晚辈,你先服个软一下有什么不好?”
江浔张了张口,好像想说什么,又终究什么都没说,错过了开口的最佳时机。
“都多大了怎么东西还乱扔?”江范成扫了眼散落的高跟鞋,还有沙发上包和手机,目光落在坐垫浅浅的水渍上,疑惑地皱眉,大概是闻到了屋内残留的酒气,他问:“你喝酒了?”
江浔幸灾乐祸地看她,她眨眨眼。
“我没有,是江浔。”江夏隔着门板,义正辞严:“所以我现在在教训他。”
知道爸爸现在和江浔冷战不会拿他说事——当然如果因此对江浔开口了那就更好,江夏打得一手好算盘。
“我……”江浔一张嘴,辩解的话又堵在喉咙口,什么也蹦不出来。
“跟爸爸解释,来。”江夏给他鼓劲。
门外,江范成的脚步停了下来。
江浔垂在身侧的拳头摊开,握紧,再摊开,再握紧。
挣扎的最后,只是彼此的沉默。
江夏实在看不过眼:“爸,江浔想跟你说——”
“还是……”隔着门板,江范成的声音沉闷,“不要管他了吧。”
那一瞬间,江浔的眼失去了光彩。
“真的,不要再管他了。”
与其说是告诉江夏,倒不如说,江范成这句话,是在说服自己,中年男人垂首伛偻着背脊,对着门凝视了许久,终于还是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
江夏慌了,她听着门外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