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的呼吸也跟着一颤,忍着没发出声音。
可是睡裙下单薄的布料什么都挡不住,下面有那东西抵着,很快就湿了。
这一撞把水撞了出来。
“小时候也不会咬别人。”她讲。
那个年纪的小孩又脏又暴脾气,哪里像她们家阿浔干净好欺负。
——哪怕是现在也是如此。
“姐姐你就认准了欺负我。”江浔像是听见了她的心声,“吃定我斗不过你。”
“不欺负了。”江夏仰首亲吻他的唇,“以后都不欺负了好不好。”
江浔笑得肩膀发颤,笑着撇开头,又转回来,“你干嘛啊,这么小心翼翼。”
“你管我。”她搂住他的腰,整具身躯都赖在他身上,听他的心跳。
“那……”
他迟疑。
“以后。”轻声问她,“可以管吗?”
声音真的很轻,轻得仿佛呢喃,一双眸却拢尽整个七月盛夏的缱绻与热烈。
气息拂在耳鬓,也不知是不是痒,江夏的耳尖竟然因为这一句话红了。
这跟……有什么两样?
江夏揪着他腰上的T恤,镇定地低声道:“……其实……现在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已经不仅仅是姐弟关系了。
被你管,也没什么不好。
这一刻好安静。
“姐姐。”
感觉他胸口的起伏加快,呼吸炽烈,连小腹上的肌肉都在逐渐绷紧。
江夏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却紧张得有点心焦,赶忙插口:“但我是姐姐你别忘了,大多数时候还是得听我的。”
听见他笑。
“好。”江浔亲了亲她头顶的发,“听你的。”
又说。
“——不过,现在我想吻你。”
她蓦然抬头。
他含笑看着她,低语:“听谁的?”
她想也不想凑上去。
“听你的。”
然后他们看了一晚上电影,一直到深夜。
好像姐弟俩在一起的时候做的最多的事情,除了做题,就是看电影。
以前在家里也是,最早江浔还没有手机游戏可以玩,用电脑的时间被限制,只有看电视不怎么受限,因为爸妈时常也会来参一脚,习惯养成了,他们想不到别的娱乐时候就会一起找电影看,这也是当初江浔看恐怖片就想要拉着她的原因之一。
身边有这个人,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这个习惯可能一辈子都改不掉。
不过那时候看电影再怎么放松,也不可能像如今这样,她藏在他怀里,他抱着她,两个人纠缠着懒成一团。
到了夜里,外头开始下雨。
夏天的雨总是说下就下,说大就大,雨水打在高层公寓的玻璃窗密密麻麻全是雨声,还有隐约的雷鸣。
夜里没开灯,电视机泛着偏蓝的光,昏昧的客厅因为画面切换而幽光闪烁。
空调开大了,但他们盖了薄毯窝在一起,就很暖。
江夏不喜欢空调,但是她喜欢这样抱着江浔,如果不开空调的话,这个姿势付诸实践起来有困难。
电影放到最后开始滚动演职人员名单,江浔低头试探地叫她。
她匆匆闭上眼假寐。
然后身体被人横抱起来,随着步伐慢慢移动了一段距离,放在柔软的床褥上。
江夏等了很久都没什么声响,只听得窗外越来越大的雨。
啪啦啪啦拍打着玻璃。
是滂沱大雨。
她默默睁开眼,江浔站在窗畔望着夜幕发怔,许久,又回眸望她。
他在想什么呢?
她想要碰触他。
下雨的天气,一个人就像是风暴中的孤岛,渴望能与另一座岛屿为伴,她从来都清楚,这个世界上离她最近的岛,就是他。
她的弟弟。
他终于俯身过来,压下床榻,躺到她身边。
江夏不想再装了,一抬手把他抱进怀里,拉起薄被。
“姐姐?”
“以后都要这样一起睡。”江夏的下巴搁在他头顶,一只手轻轻拨弄他的耳垂,“好吗?”
江浔的呼吸微微洒在她胸口,他埋首吻了吻她,“好。”
“对不起。”
“为什么?”江浔问。
“为了所有的事情。”江夏闭了闭眼,“对不起,是姐姐不好。”
“……小时候雷雨天,姐姐也这样抱着我睡过。”他忽然说,随即抬手,薄被覆住了两人的头顶。
世界塌缩成薄被里的一角,雨声被隔绝在外,只有他们两个人。
仿佛回到母亲的胎盘,虽然他们不是双胞胎,却依然能感觉到彼此血缘的纽带。
被子里呼吸交融在一起,他仰头吻她。
舌尖湿润交缠,方寸之间的体会更敏感,剥离了视觉,他的喘息却在为她的唇指路,一毫一厘侵蚀她的感官。
“你知道吗?”江浔抵着她的唇,每说一个字,热息都拂过她唇沿,撩动她满心焦躁,“那时候我一直觉得,妈妈属于爸爸——而姐姐属于我。”
江夏忍不住回吻他,没有那么热烈,只是一下下吻在他的唇上,伸手抚摸他的身体。
年少时候孩子的想法单纯,当然没有那个意思,就像那时候她也一直觉得,弟弟是她的所有物一样。
可现在变质了。
“我也没想过,后来的我们会是这样……”
在喘息声和断断续续的亲吻之下,姐弟之间再一次裸裎相见。
“其实,对错都没关系,我只是想要你,姐姐。”
“只是想要你……”
江浔埋首含住她的乳房,江夏握住弟弟勃起的性器,薄被中的两个人再度相连在一起。
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已经不重要了。
眼前的人最重要。
时隔两年了吧,是两年吗?
那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一次的人是他。
她的弟弟,她的江浔,她的小太阳。
因为此时此刻的心跳在急躁又迫切地告诉她这个答案,仿佛如果不是他,它就不会再跳。
……
……
江夏扬起脖颈,两腿之间传来的触感把她拽得浑身僵直,拱起背脊,抬成了一道桥。
唔。
江浔在舔……那里。
羞耻感一层层涌来,她忍不住张口溢出呻吟,两腿紧张地夹紧,却被他一手分开。
濡湿的舌头沿着穴口往上舔,把那里汩汩的液体全都收入口中吞咽,可是丰沛的水泽因为他根本干涸不了,越来越多的淫液如潮汐,一股股涨满甬道,再从穴缝里流溢出来。
她伸手想要阻止,手上的力道刚刚传到指尖,碰触到他的发,就因为舌头伸入探索,粗粝的舌苔摩擦过她的花唇一路逼近阴蒂而泄了力,只能徒劳的落在他的发间摩挲。
属于她一脉血缘的弟弟,却用舌顶在她腿心最脆弱的阴蒂小口,一下一下地舔舐,洗刷,仿佛幼兽梳理自己的毛发,从下到上,一层又一层拔高她呻吟的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