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地区划分,一共有九个地区。”
月夜想了想:“我记得,我家位于东洋地区的日本,倒是和你的家乡离得很远。”
男子笑了笑,“这里是德国,比起东洋地区,离我的故乡的确是比较近。”
“今天下午的那个金发男人,我看他比我大不了多少吧,他也是我的医生么?”
“他是克诺伊尔,今年才十叁岁,是瑞典的药学天才,两年前是您的祖母绮丽莎老夫人和您的外祖父紫苑寺老先生一同请来的。”
月夜点点头,这倒是让她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至于她最好的部分还是让她自己去找更合适些,直接问出来还是风险有点大。
卡伦看出了她的疲倦,温声说道:“大病初愈,我还是送您先回去休息吧。”
月夜扶着他的手站起来,感受到男子手心的温暖,不由得又想起了过去的自己在夜晚,要么是与任务作伴满手血腥,要么就是与情人翻云覆雨,不论是哪种带来的总是极大的刺激,而在短暂的极乐之后便是更加可怕的空虚,何其可悲又何其可笑。
眨了眨眼睛掩盖住内心的情绪波动,转过身直直看进了男子的海蓝色眼睛。啊…真是漂亮的颜色,而映在这片美丽中的容颜却让她自己都愣了一愣。
作为杀手,尤其是女杀手,出众的容貌算是一个硬性条件,上辈子的自己是华国人,生的也算是极具古典美,颇有特色,在那个异国的基地中算是占了便宜的。而这辈子的这张脸,她上辈子活了二十多年都从未见过比眼前这张脸更完美的,这样的容貌若是作为杀人利器实在是太趁手了。
月夜看着眼前的男人还在愣,柔滑的双手轻轻攀上他的手臂将肩膀环住,轻轻压下一些让他弯下腰来。“卡伦医生倒是告诉我了很多事,这是…我的谢礼。”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典型的地中海沿岸男子的长相,眼睛宛如爱琴海的碧波,浅麦色的皮肤,精壮有力的身体,以她的阅历自然能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根本没超过二十岁,可她从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个会压抑自己欲望的女人,相反她身子生来敏感,被人破身后对性欲有了了解便更为热衷,有时得了趣发了性甚至会与人日夜交欢缠绵不休。
而现在…她轻轻地印上了男子的唇,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他,水光潋滟的紫眸满是因情动而生的涟漪,灵巧的舌尖怯怯地碰触让男人在一瞬间绷断了脑中的弦,左臂卡住女孩的柳腰,右臂从背后环住女孩的肩膀直直地撞上了院中银杏树的躯干,反客为主之后毫不客气地4意蹂躏着女孩的唇。
月夜轻轻闭上眼睛,纵容着男子几近失控的行为,感受着自身体深处传来的隐隐渴望,她有些激动但又有些眩晕,兴许是因为这具身体太久没有动过了。
男子突然拉开了一些距离,月夜微抬眼眸,看着他那赤红的眼睛,感受着下体相触传来的灼烫,月夜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得低下头去默默喘息,说到底这是她一时兴起挑起来的,看这样子估计今晚自己是帮他灭不了火气了。
“大小姐还小,今夜是我唐突了,真的非常抱歉。”卡伦深吸一口气,将月夜拦腰抱进臂弯快步将她送回了病房,月夜躺在床上刚想要说什么却被卡伦近乎光速的离开给掐了话头。
月夜叹口气,看着旁边睡得正香的小娃娃,心情勉强好了一点,把小团子扒拉进怀里安安稳稳地梦周公去了,相比之下,某人洗了半夜凉水澡才勉强将那特殊的渴望给压制住,注定是要有一个难忘的夜晚了。
初夏的阳光总是明媚的,月夜半躺在树下的一张贵妃榻上,静静地聆听着自然的声音,有些昏昏欲睡。
来到这个世界已有七天了,虽然已经可以正常活动但她还是很累,每日有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月夜闭着眼睛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一切,如今的她也已经在一步步接受了这个身体和身份。
一想到自己昨天见到的这具身体的外祖父,月夜不由得感叹,容貌这东西果真是遗传的。
“沙罗怎么叹气呢?”
抬眼看向来人,来人一身白色裙子,玫瑰红的长发及腰,一颦一笑都带着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见之便有好感。
“诗织阿姨,”月夜站起身来,“阿姨怎么来了?”
名叫诗织的女人轻轻笑起来,“不知道沙罗介不介意和我聊聊?”
月夜点点头,女子便坐到了她身边。“沙罗…对外祖父还有印象么?”
月夜略一思考,果断地摇摇头。不是不愿意伪装,而是她不愿意活在别人的面具下,伪装得再像,也不是他们所珍视的那个孩子了。原来的她欺骗仿佛成了习惯,而现在可以换一种生活方式,她自然想要摆脱。
女子笑了笑,“蓝泽家可能看不出来,但紫苑寺家…很早就知道,早在半个月前,沙罗的魂灯就开始每况愈下,直到你的到来,让这个生机散尽的身体重新存活了下来。”
月夜眯眯眼,心思早已是百转千回。“所以你们早就知道,原先的蓝泽沙罗已经…?”
女子摇摇头,面容浮现几分哀戚。“命该如此,怨得何人?对你的到来,我们是很欢迎的。你无需觉得我们会对你有什么要求,我们也不会说出你的身份。只要你活着,让这具身体活着,就是最好的情况了。”
月夜很明显感觉这话有问题,但她却也无意去追问。“那么,您想和我说什么?”
“沙罗的生母是我的表姐,也是紫苑寺家唯一的嫡出小姐,你是她唯一的女儿,自然也就是未来紫苑寺家说一不二的继承人。”女子静静地说着,却带着一丝迫人的气息,“不论你日后愿不愿意承认,我希望你知道一件事,她的死和你如今变成这个样子都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
月夜抿抿唇,她该知道的也都从那位外祖父那里知道了,心里也早有准备。“所以?表姨母是要让我去报仇?”
女子听到这个称呼,眼睛微微一弯。“如何选择都看你自己,放下是一种勇气,能够反击却是一种必要。这具身体如今拥有的力量超乎寻常,让你来用实在是太合适了。”
月夜轻轻笑起来,让女子愣了一瞬。“谢谢表姨母告诉我这么多。”
经过她身旁时,月夜顿住脚步。“这是您的意思,还是外祖的?”
望着近在咫尺的绝色容颜,女子不由得有些晃。“自然是我自己,我希望…你能够把紫苑寺家带向又一个巅峰,但我更希望,你能够好好活下去,毕竟…你应该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是么?”
“是么?”月夜轻轻一嗤,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让她几乎控制不住心底的阴暗,“如果是我,一定将会把这一切都利用起来,让事态按我的意思去走,只要最后达到目的就行。”
女子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十分复杂,良久后缓缓闭上眼睛。“真像啊…你和她。”
月夜双眸一缩,似乎有点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一般。“谁?”
“你的生母,紫苑寺绮罗。一模一样的骄傲,一模一样的自信。”女子望着她,面容带着显而易见的哀伤,“我们从没有想让你变成她,她已经死去,你却降临了。对你自己而言,对我们来说,这都算是新生,不是么?”
月夜冷下了眸子,笑容却越发明丽。“表姨母好生会劝解人,如此口才当真不愧是名门之女。沙罗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月夜来到了外祖父的房间,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凌厉,“外祖倒是好雅兴。”
年逾花甲的老人微微一叹,面上却无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