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从那头进。”说着还给李月秋指了出站口的位置。
车站有规定,出站口是出去的,要进站去进站口,各有各的方向,车站来来往往什么样的人都有,有的还不识字,不过就算不识字也得一进一出按照章程有条不紊的来,如果随便乱进不是全都乱套了,看着骑着二八大杠的姑娘不像是没文化不识字的,怎么会搞不清楚方向随便乱进乱出。
“那边有人贩子在闹事。”
李月秋白着脸朝人说道,声音气喘吁吁的,明明骑过来这段路程不远,就几百米的距离,但她还是上气不接下气的,边说着边朝已经差不多散完人的地方一指,一下就把事情给捅了出来,“同志,得赶紧把他们拦住,不然他们就跑了。”
她要是没看错,那一伙人在汽车站外面有一辆破货车接应,等会只要从这个出站口安全出去,上了货车车一开走想要找到人肯定是大海捞针了,必须就在这赶紧把人截住。
“什么?人贩子?哪来的人贩子?”服务站里的工作人员听了,色一正,着急忙慌的从服务站里走了出来核实具体的情况。
交通不便加上各种的因素,现在被人贩子拐走的人可不容易再找回来,汽车站来往的人多,丢的人也多,不管这位女同志说的是真是假,都得重视了,而且看这来通知的小姑娘,年岁也不大,一张脸都吓白了,他心里更是信了几分。
恰好此时,那伙人拖家带口,扶着已经喂药睡着的闺女过来了,想从出站口出去。
工作人员忙吹响脖子上的哨子,拦住人,“你们几个等等,怎么回事?”
微胖的农村妇女抱紧怀里睡熟的孩子,那双眼睛还红着,完全是一副乡下妇女的模样,脸颊稍微带斑,乍然被拦住盘问,像是被吓到了,微愣了下,扯着嗓子问:“同志,咋地啦?”
工作人员手上拎着巡逻棍,厉声问:“你们从哪来的?刚刚闹什么?”
农村妇女轻轻拍着怀里孩子的背哄人睡觉,动作娴熟充满看慈爱,她怀里的孩子戴着一顶破旧的毛线帽子,毛线帽子的边角一些线头已经开了,还脏兮兮的匀着一滩污渍,尽管是一顶又脏又破的帽子,但足够遮住孩子的整张脸,一眼看去似睡的很熟。
听到车站工作人员的盘问,农村妇女一点也不紧张,老实的回道:“诶?没闹啥,俺们带闺女从乡下来县城看病,刚刚俺们闺女犯病哩。”说话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口音很纯熟,一听就是本地的,不是从外地来的。
工作人员狐疑的看向被她汉子背着的姑娘,转了一圈这看起来是一家四口,汉子一看就是种田的庄稼人,背着一个人,手里还揣着一个包袱,老实巴交的,看着没一点人贩子的精明。
但什么东西不是看看就能定的事,工作人员继续追问:“得的什么病?”
“脑子的问题,天生的。”这话是汉子说的,他笑的憨憨的说:“这会睡着哩。”
“是睡着哩,俺们给喂了乡下卫生所开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