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似的黑夜引人遐想,月色不甚明亮,李月秋脸颊生粉,墨发如瀑,身上的就寝的睡衣极薄极软,这会宽松凌乱,胸前宛若藏了两只柔软乖巧的小白兔,腰肢纤细盈盈一握,衣裳堪堪只遮住臀部到,大.腿,根,玉色的肌肤凭添了几分浓烈香艳的稠色。
活脱脱一个貌美勾人的狐狸精,酥香软玉,轻轻伸手就能拥入怀。
陈立根呼吸重了几分,瞳孔瞬间急剧缩成一点,僵在原地一根手指都没动的怔了片刻,然后偏过头,嗓子微哑的提醒,“三点了,你已经晚了,我要……”
“知道你要出门干活,做早饭就做早饭,等着。”李月秋说罢“啪”的甩上了门。
陈立根绷着脸站在原地,跟尊不会动的雕塑一样,几秒后木愣愣的转身,这时身后嘎吱一声,李月秋又把门打开了,气不过的她冒火得很,摘了脚上软和的拖鞋出气般对着陈立根砸了过去。
拖鞋不痛不痒的砸到陈立根宽阔的背脊上,咕噜一下掉到了地上,鸡蛋碰石头还能碰出个声响,她这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这拖鞋是用毛线织的,鞋底虽然不软和但是胜在轻巧,鞋面上织的毛线稀疏绵软,总的重量不重,走路也挺舒适的,这鞋是她来坐家那天,董慧特意给她准备在屋里头穿的。
陈立根有些不自然的转身,低垂着漆黑的眸子捡起地上的鞋,鞋子还透着微微的热度,暖得诱人,让陈立根留恋的紧了紧指腹,他朝李月秋走了过去。
半夜的气温有些凉,在屋里头不觉得,但一打开门,外面的温度冰凉冰凉的,骤然就冷了下来,李月秋身上穿的少,她来坐家,带的东西很少不多,这件睡衣布料少,简易易带,团巴团巴只有手掌大的面积,她砸完之后脚上少了一只鞋,光溜着一只脚脚趾圆润可爱,透着晶莹的粉,只能踩着另一只脚上。
陈立根弯腰把鞋端正的放在她的房门口。
瞧他那柴米油盐不进的模样,让李月秋打到棉花上似的,李月秋气不过,鞋刚刚放下陈立根还没彻底直起腰,她就一脚把那放端正的鞋又给踢远了。
和一只拖鞋较劲上了,“拿开!”
陈立根锋利的眉一抬,样子变得有些蛮横凶狠,但抿着嘴角没发火,一言不发的去把鞋重新捡了回来,这次没有把鞋端正的放在门口,而是捏着鞋没有预兆的在李月秋面前半蹲下。
李月秋没来得及反应他是要干什么,光溜的那只脚蓦的被微凉粗糙的大手一下紧紧桎梏住。
“唔?!”她惊呼出小小的一声,脸盘涨红似是匀开的胭脂,下意识想把脚收回来,却完全撼动不了桎梏住的那只大手,柔嫩的脚心被稳稳的托住,就像是被鱼网网住的活鱼,完全挣脱不开,到最后只能瞪着半蹲在她面前的陈立根。
陈立根捏着手里柔软无骨的脚跟,仔细的把拖鞋套了进去,遮住了那片诱人的雪白玉色。
第60章 坐家
李月秋脸红红的去做早饭了。
黑灯瞎火的,伸手摸不着北,看都看不见,村里就没见哪家哪户亮灯的,李月秋点着盏油灯在厨房灶膛里烧火做早饭,油灯光线暗,厨房灶膛长时间烟熏火燎的,一不注意就摸到一手的黑灰,搞得李月秋烧个火差点没烧起来,硬生生折腾了快好一会灶膛里才亮起了火星,烟囱里袅袅的烟雾在黑夜中升起。
厨房里能动的粮食少,她也不敢乱碰,能动的粮食都是按着量来算的,她不知道陈家是怎么安排这些口粮的,怕这顿多了下顿就少了,想了想,李月秋最后摊的饼。
做饼不怎么费粮食就要个饼皮的量,陈家每天都会挖各种的野菜回来,都是新鲜的时节性野菜,风味很足,饼皮是用糙米面做的,糙米面里掺着一些颗颗分明的糙米颗,远远是比不上富强粉的,能不能揉成面团都是问题。
这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怕糙米面擀不成皮,李月秋只能把糙米面放在大铁锅里炒香后又费力舂了一道,这样面会软和一些易成型,面皮做出来也会很香。
怕费粮食饼皮她擀得很薄,里面的馅料放的多,各种野菜焯水之后切细拌的馅料,这馅料绝对比得上在县城里吃的那只素菜包子了。
包了馅料的饼摊在烧热的锅里,怕糊了,李月秋翻得很勤,没一会饼的焦香阵阵扑鼻,她摊了有二十几张,又烧了一锅甜糯糯的番薯汤,还颇有情调的弄了下摆盘,把一个摆在角落的一个破旧的缺口细瓶子擦洗干净,摘了墙角一些野花插在里面,不过光线不好,一眼看去还以为她专门弄了杂草插瓶里。
“……”陈立根默默了扫了一眼那个缺口的细瓶子,那是搁猪油用的,用热水烫一下还能起油花,原是烫了可以烧汤吃的,但现在被洗的干干净净的,一点油腥都没有了。
而且厨房放着好食材的那个大篮子,里面的新鲜食材没被动过,他没问李月秋为啥不用那些东西,既然做好了他就吃。
兀自吃了五六张,李月秋在旁边托着下巴用十分正经的语气说,“好吃吧,娶了我当你媳妇,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她开始自我推销展示,掰着一根根细白的手指头数自己一个个的好处,“我长的好看漂亮,又喜欢你,能做饭,能洗衣,还听你的话。”完全不亏的!
这些话无异于是倒贴加表白了。
陈立根腮帮子鼓动,低垂着的眼眸敛去了其间的情绪,他只管埋头吃饼,脖颈上的青筋时不时的凸起,似乎不在乎这饼好不好吃,只在意能不能填饱肚,他呼噜完一碗汤,捏着空碗站起身去外面洗干净。
李月秋不高兴的撇了下嘴,收拾干净桌子,把剩下的饼和汤温在锅里留给陈山水和董慧,但还没收拾完,陈山水进来了。
陈山水老早前就听到动静了,他哥在那咚咚咚的敲月秋的屋门,要不是清楚他哥的性子,放在别人家身上,恐怕以为是要闯入姑娘屋里头干啥脏事。
他当时是想起来着,但想了想还是没出去,睡在月秋隔壁的娘都没动,他动什么,这会他起来了,看到月秋已经把饭菜做好,干巴巴的没话找话,“起得恁早,早饭都做好了,摊的饼啊,闻着怪香的。”
“嗯,还热乎着,你赶紧吃。”李月秋兴致不高的把收拾了一半的早饭又重新摆出来。
陈山水直接上手捏着一张饼吃了起来,咬下一口,眼睛亮了,老实说陈山水以为这饼里八成应该放了很多油的,月秋家的条件好,不像他家一点油要省着吃,之前也一直是呆在县城,又在肉联厂那个地方工作,这做饭可能带点“浪费”的习惯,一时半会是改不了的,他以为月秋做这饼肯定是放了很有多油,但咬一口,陈山水就晓得这饼没放多少油水。
可油放的不多咋吃着会这么香呢,看馅料都是野菜也没放猪油渣之类的,吃着又清爽又香,简直太好吃了。
陈山水不带停的吃完一张又拿了一张,边吃边问李月秋这饼咋做的,要是学会了以后家里可以改善下伙食。
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只不过是会多耽误点时间,弄得细致些罢了,李月秋只不过是把每种野菜都分开来焯水,没有一锅乱焯在一起,这些野菜有的不禁焯,有的需要用盐渍渍上几分钟,有的则要焯的久一点去除苦味和涩味。
陈山水听得一愣愣的,这饼了怕是混的有十几种野菜,工序弄得也太复杂麻烦了,他刚想开口说话,见月秋准备起身出去,怪的问:“月秋,你这要出门?”这会也就是四点多,月秋要出门干啥?也不怕路上危险。
李月秋兜里放好了手帕,手上拿好了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