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来到房间后,林至然一边与他拥吻,将他往床上带,一边低声私语:“凯恩要离开一段时间,我们的行动要提前。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哈啊……”克里斯显然还没能获得凯恩的抵抗能力,尽管竭力保持清醒,但仍然受生理反应的影响,意识有些模糊:“但、但是……他们对我……还并不信赖……”
探听情报、博取信任、伺机而动——这是林至然安排给克里斯的任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凯恩正是因为知道林至然的意图,才会同意让克里斯进入重要性毋庸置疑的第十层,目的不过是为了让林至然安心。
林至然将克里斯推倒在床,任由宽松的睡袍自肩头滑落,露出一件……隐有白痕的运动内衣。
“我知道。”她这样说着,向上拉扯着,脱掉了那件运动内衣,浑圆的乳房因她的动作而愈显饱满。
克里斯被眼前的美色所引诱,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伸手想去握住那两团致命的柔软。
却被林至然抓住了手腕。
“穿上。”她一手抓着克里斯的双手,另一只手则甩了甩手中的内衣,并将内衣往克里斯的身上套。
那是一件对于林至然来说很合适的运动内衣,面料柔软,宽松又亲肤。
但对于克里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人种差异和性别差异的双重迭加之下,这件林至然穿着有些稍显宽松的内衣,到了克里斯的身上,就成了某种带有情色意味的紧身背心。
青年的背肌和胸肌撑开了弹性十足的布料,拉扯着前方那两块柔软的胸垫变形,委委屈屈地趴附在微微隆起的胸肌之上,挤压出异样的隆起。
衣服穿过双臂和面部的那一刻,克里斯感觉到一瞬间的晕眩。
某种过于庞杂的嗅觉信号由他的鼻腔发出,冲进了他的脑海,甚至让他忘却了将要进行的性事,只是呆呆地看看胸口的内衣,又看看面前的林至然,呆滞地移动着那好看的翠绿双瞳。
林至然见他这幅模样,对自己的猜测有了更多的把握,心情极好地撬开克里斯的双唇,主导起一个缠绵而热烈的吻。
林至然交给克里斯的……是一件被汗水浸透的内衣。
还在mu时,她就隐约意识到了被感染者识别她的方式……与嗅觉相关。
加上之后,她发现自己情绪激动,体温上升时,会对被感染者有更为强烈的影响。
虽然说,由于凯恩的“监视”,她没有办法针对性地控制变量,进行实验,但出于对微生物体的了解,并联系到蜂群通过气味识别敌我的机制,林至然有八成的把握,她的体味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被感染者体内的微生物体,从而促使被感染者做出有违常理的举动。
因此,在这些日子,每当训练的时候,她总会在原本的运动服里迭穿一件轻薄的运动内衣——瞒着那叁位尽职尽责的贴身侍女,日复一日,从不清洗——到了今天,这件衣服已经算是“被泡透了”,气味浓郁不说,那内衣之上隐约可见的白痕,是汗液浸透又干涸之后干结在纤维上的盐花。
尽管下午已经交过一次“公粮”,但好几个小时过去,年轻人的身体早已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被林至然吻得七荤八素的克里斯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交欢,却眼睁睁地看着那主宰欲望的女王漫不经心地用手握住了自己勃发的欲望。
“出汗的话,就影响效果了。”她淡淡地解释了一句,握着火热高耸的阴茎,辛勤地劳作起来:“我们速战速决吧。”
一天被榨了两回汁的克里斯穿着林至然的内衣,有些委屈地走了。
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对于林至然来说,与他发生性关系并不是必须的。
这让他有些沮丧。
不要误会,他不是性欲旺盛的人。只是……面对他全身心侍奉的女王,总是会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欲望,促使着他想要在对方面前彰显自己的雄性魅力,让对方因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服侍而满意、而欢愉。
不然……他难免会质疑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以及对于她的价值。
来到维德药业的这些日子,克里斯一边承受着难以打入第十层社交圈的失望,一边难以自抑地思考着:……是不是因为,林至然身边实在无人可用,所以,才会把任务交给他?
他自问,不是个出色的人。
作为一名出身自中产基督家庭的白人男性,叁个孩子之中的第二个孩子,他的人生从一开始,就被盖上了“普通”的印章。
他既不是那个最出色,最备受期待的,也不是那个最调皮,最让人操心的,他只是恰到好处地聪明、恰到好处地听话、恰到好处地调皮、恰到好处地被人关注。
他拥有还算不错的外貌,这让他在青春期收获了极为难得的额外关注——但也就仅限于此了。那些被外貌所诱惑,追慕着幻想之中的王子而来的女人们总会在了解了他普通而无趣的灵魂之后,很快就变得厌烦而暴躁,既失望于他的平庸,又攥着已经到手的皮囊不肯放手,而后近乎偏执地试图鞭挞他,改变他。
他曾经极度厌烦与人保持关系,但悲哀的是,因为那些恰到好处的关注与赞美,他也同时失去了那种跳出人群,冷眼旁观的勇气。
在最初的最初,就是林至然的特立独行,让他忍不住地想要靠近,想要了解,想要知道……能像她那样不顾世俗眼光地生活,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作为支撑。
时至今日,最初的那点困惑……似乎已经不再重要了。
因为……某种更鲜明,也更强硬的想法已然在脑海中成型。
——他想,为她做点什么。
他分辨不清,这到底是受到微生物影响作用的,某种出于本能的冲动,还是被林至然冷漠忽视的态度打击之下,所爆发的被压抑的自我。
但他清醒地意识到:他一定要为她做些什么。
不然的话——
——这个不如南野秀人聪明、不如威廉有魅力、不如凯恩有权势的自己,能有什么理由,留在林至然的身边呢?
次日。
伯纳诺从车管所的朋友处得到了红色奔驰的主人——韩国留学生朴昌珉的车辆注册信息,并以两张棒球赛门票为代价,拿到了朴昌珉的驾照信息。
有了红色奔驰的照片和朴昌珉在驾照上的照片,伯纳诺与哈根分头询问,终于在下午叁点左右,在一家十分偏僻的修车店里,打听到了朴昌珉的消息。
“——车和人我都见过。”头皮一侧扎有刺青,鼻子上订着金色唇环的黑人光头大汉拿着水枪冲洗车辆,一边大喊着回答哈根的问题:“兄弟,你想做什么?”
哈根言简意赅地掏出警徽,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也大声回应:“我有话要问他。”
“嘿,伙计,不容易吧。”黑人大汉愣了一下,关了水枪,用蒲扇般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胶皮手套上附着的水打湿了哈根的肩膀,但始作俑者却并未注意道,只是一边放下水枪,一边脱下手上厚重的胶皮手套:“他在的地方不好找,我带你去一趟。——马丁(mrt)!”
随着他的呼喊,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精瘦高挑的棕发男孩从店里头跑了出来,回应道:“我在。”
“——我带朋友去找个人,你看着点店。”黑人大汉简单地吩咐了一句,不容分说地揽着哈根的肩膀,带着人往门外的小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