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冷漠了些——去吧台那里坐着,我去给你拿酒。”宋诗言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对霍铭扬说道。
闻言,霍铭扬的脸上这才多了一丝暖色。他看着宋诗言的背影,坐起身来,而后笑着朝吧台走去。
“俗话说,一醉解千愁——我看这瓶伏特加的度数应该是酒柜里酒精度数最高的酒了,喏,喝吧!”宋诗言把一个精致的瓶子“啪”的一声放在了桌上,对霍铭扬说道。
“景颂,你这是打算让我抱着酒瓶子喝酒吗?再怎么说,你也得替我拿个酒杯,再端些下酒菜来吧?”霍铭扬打开酒瓶,却不急着喝酒,而是对宋诗言说道。
“到别人家喝酒,要求还这么多——霍铭扬,你的脸皮可真厚啊!”宋诗言看着霍铭扬,一脸嫌弃地说道。但她终究还是走到一旁的柜子边。
她拉开柜门,正打算拿杯子,却听得霍铭扬在吧台那儿悠悠地说道:“景颂,我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啊,你过来陪我一起喝吧……”
“我又不像你,心情不好——再说了,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啊?”
宋诗言拿起一个酒杯,正要朝霍铭扬所在的吧台这儿走过来,却听见他又继续说道:“虽然你的心情尚且不错,可是我猜,你现在,因为那霍铭莘,心也很乱吧——过来一起喝酒吧。”霍铭扬笑着对宋诗言招呼道。
闻言,宋诗言在心里纠结了片刻,而后便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酒杯,这才来到吧台,坐在了霍铭扬的对面。
霍铭扬拿起酒瓶,替自己和宋诗言各自倒了一杯酒,然后,他放下酒瓶,拿起酒杯,和宋诗言碰了碰杯,笑着说道:“你的佣人见了我,都跑光了,虽然没有下酒菜,但是,有你和我喝酒,实在是件幸事!”
说罢,霍铭扬仰着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见状,宋诗言便也不再犹豫,她也一口将杯中的就一饮而尽。液体缓缓流过她的喉咙,她只觉得嘴里、喉咙里都是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她的脸开始发烫,可意识,却愈发的清醒。
霍铭扬正要倒酒,旁边便走来两个佣人,一人端着两个盘子,来到了吧台边。
“小姐,这是我们为你准备的下酒菜——空腹喝酒,对身体无益,小姐你不要贪杯。”佣人放下盘子,恭敬地笑着对宋诗言说道,而后,她们俩便又疾步离开了这里。
看着佣人们像是逃难似的背影,宋诗言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霍铭扬也是一脸笑意,悠悠地说道:“景颂,你看,如今你家佣人都觉得咱们俩之间似乎是有些什么,你说,咱们要不直接凑成一对?”
闻言,宋诗言白了霍铭扬一眼——这个霍铭扬,见自己同情他,陪他喝酒,他竟然还能腆着脸皮说出这样的话。
“霍铭扬,放眼c市,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和你在一起,你又何必担心自己的终身大事?至于我呢?我现在已经不相信爱情了,也许,这辈子,我都会一个人。”宋诗言幽幽地说道。
她说的这话,的确是真心话。自从她遭遇变故之后,她便决定不会再对任何人动心——因为,陷入爱河的女人,智商都为负,而她,绝不会再让人有机会背叛自己。
闻言,霍铭扬笑笑,不再说话。那些女人想要和他在一起,图的是什么,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而他,又如何不知道,宋诗言她其实,是喜欢霍铭莘的。只是,她自己并不知道罢了。所以,她才会说出这一番违心的话。
只是,不管如何,他都绝对不会让霍铭莘得到宋诗言——这不仅是因为他喜欢宋诗言,更重要的是,他绝对不能再输给那霍铭莘!
“景颂,即使不能成为你的伴侣,我希望,我可以成为你最好的朋友——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你不要和霍铭莘在一起。”霍铭扬犹豫了半晌,这才对宋诗言说道。
如果,他能成为她的朋友,那么,他至少能一直在她身边,守护她。不管她最终选择了谁,他都能含笑祝福——只是,那个人,绝对不能是霍铭莘!
闻言,宋诗言笑了笑,她看着霍铭扬,好半晌才开口说道:“听到你这句话,我忽然有一种沧海桑田的隔世之感。”
“为什么?”闻言,霍铭扬有些好地问道。
“我还记得,第一次,我们在霍家遇见的时候,我与你们争锋相对。世事变迁,我没料到的是,如今我们竟然会‘同仇敌忾’,更没料到,我们竟然会变成朋友。”宋诗言一脸正色地说道。
“那时,是我不对,如今,我也后悔了——这些年,我错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和那些东西相比,财富又算得了什么?”霍铭扬如释重负地说道,“所以,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彻底离开霍家。”
闻言,宋诗言看着霍铭扬的眼中多了一丝赞叹。
“来,干杯!”宋诗言举起酒杯,笑着对霍铭扬说道。
“好,干杯!”霍铭扬笑了笑,似乎真是放下了,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脸上也多了一丝红晕。
第448章 再受情伤
“喂,霍铭扬,霍铭扬?”宋诗言放下酒杯,看了一眼一头趴在吧台上的霍铭扬,出声喊道。
只是,宋诗言叫了半天,霍铭扬也没有什么动静,看样子,他是真的喝醉了。不过还好,至少他不耍酒疯,要不然,还真是麻烦。
因为最近几天气温很高,所以,宅子里的冷气开得很足,霍铭扬躺在那儿,佣人们又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她根本就找不到人帮忙搭把手。她一个人,也没办法把霍铭扬给扶到沙发上去。宋诗言担心霍铭扬在这儿冻感冒,她思索片刻,而后便走到楼上去,给霍铭扬拿来一床薄毯,小心翼翼地盖在了他的身上。
不过,霍铭扬还是睁开了他那迷蒙的醉眼,看着宋诗言,有些不确定地喊道:“妈?”
闻言,宋诗言的嘴角有些不受控制地抽了抽——上一次,霍铭扬发烧晕倒的时候,他把自己当成了江淑如,而这一次喝醉酒,他还是叫自己“妈”。宋诗言心想,等这霍铭扬醒来,她一定要好好问问,是不是只要他一倒在外面,就会有乱认妈的习惯?
“霍铭扬,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究竟是谁?”宋诗言翻了个白眼,一把将霍铭扬的手挥开,无奈地说道。
霍铭扬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用手揉了揉眼睛,力度之大,让宋诗言都不禁为他担心,这会不会把他的眼珠子给挤出来?
霍铭扬又看了宋诗言好一会儿,这才不确定地喊道:“景颂?”
闻言,宋诗言这才点点头,看来,这霍铭扬还没有醉死过去。
“霍铭扬,”宋诗言伸手拍了拍霍铭扬的肩膀,对他说道,“你走到沙发那儿去躺一会儿。”
如今看着霍铭扬的这个状态,宋诗言也不敢让他上楼去客房里休息。如果他一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说不定,到时候他可就找到了借口,在宋家大宅里蹭吃蹭住。
“我走不动,你扶我!”霍铭扬伸出手,俨然一副老爷做派,将宋诗言当成了他的婢女。
“自己走!”宋诗言无情地拒绝道——她还不信,就这么两步路,这霍铭扬还能摔着不成!
见宋诗言拒绝,霍铭扬讪讪地收回手去,而后,他伸出手,指着客厅中央的沙发,踉踉跄跄、脚步虚浮地朝那里走了过去。
看着霍铭扬的蛇形走位,还差点撞上客厅里的瓷器,宋诗言无奈地一声叹息,而后还是走了过去,伸出手,扶着霍铭扬朝沙发那儿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