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并未刻意彰显,但我提起十二分精,不敢有丝毫懈怠。
“把袜子脱了。”他命令绛珠。
床上这么一位赤裸裸的美人,他瞧见,没有丝毫波澜,语气仍旧冰冷威严。我的手在袖子里抓紧,安静的气氛中好似能听到心跳的声音。可我不敢多说一个字,发出一点声音,甚至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只听几声窸窣,绛珠脱掉袜子。
而后是男子悠长的吸气——
我的心随之提到嗓子眼。
他再缓缓吐出。
我以为死到临头。
“是不太漂亮。”他竟这么说,“可得遮好了,穿上吧。”
就这样简单?
我不可置信地抬头,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着对上那双乌黑眸子,沉得像潭古井,其中镌有星色。我赶忙又低下去,身子弯得比先前更低。
头顶他轻笑一声:“脸蛋和身子倒是真绝色。”
许是在说绛珠。
而后眼前的鞋尖调转方向,他由宫女拉开门帘后离去,徒留屋内熏香袅袅,我的手心沁出一片汗渍。